第551章 难以挣脱的宿命

    y国。

莫威尔城堡。

城廓上,一道高瘦的身影临风远望,五官立体的面容看上去很是平静,那双碧蓝的眼眸深处,却有几分难以抑制的情绪。

似乎,在急切等待着什么。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攥在手中的手机,终于响起。

查理斯接通电话,放在耳侧。

心腹巴伦恭敬的声音传来:“王子殿下,傅凌枭已经返航,现在正在f洲的医院,但他的战队并未一同返回,也未见到利奥德公爵或海神号。”

傅凌枭回来了。

那就说明,利奥德公爵再也回不来了。

这个结果确实出乎意料,毕竟支援赶到之前,傅凌枭处于绝对的劣势,但以他的能力,又在情理之中。

无论怎样,这个结果对他来说,都是渔翁之利。

查理斯晦暗交织的眸里划过一丝笑意,问道:“黎绘衣呢?”

巴伦答道:“她与傅凌枭等人一起在医院。”

查理斯神色阴沉下去,“把她带回来!”

“是。”

-

f洲,医院。

经过全面的检查,慕星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因为身体太过虚弱而一直处于昏迷状态。

医生帮她处理好身上的伤口,就将她送去了病房。

傅凌枭坐在病床前,握住慕星微凉的小手,贴在他削瘦的脸颊上,他眼中的猩红已经退去,黑白分明的眸子贪恋的凝望着她。

或是以为那日的离别会是永别,明明他们才分开没几天,他却觉得他们分开了好久好久,久到恍如隔世。

劫后余生的后怕和失而复得的感恩,充斥着他整颗心脏,让他忍不住喉咙发哽,“星儿,无论将来还会发生什么事,我都不允许我们再分开了……”

另一边,休克状态之下的沈掠,经过医生的急救和血液的输入,渐渐恢复了生命体征,情况相对稳定后,被送到了重症监护室。

云拓隔着监护室的玻璃墙,看着病床上带着氧气罩的沈掠,长长呼出一口气,总算是平安无事了。

随后,他转头看向一直陪在他身旁的黎绘衣。

女人美艳动人的脸上,满是疲惫之色,看上去有些憔悴,惹人心疼。

“累了吧。”

云拓抬手轻抚她脸上沾染着的硝烟的灰烬,柔声道:“沈掠这边有医生看着,暂时应该没什么事,我送你去酒店休息。”

黎绘衣看着他满身的血迹和灼伤,点点头,“恩。”

云拓叫来手下守在重症监护室外,而后带着黎绘衣来到附近的酒店。

“客房服务稍后会送餐过来,你吃完了洗个澡,好好睡一觉,我先回医院了。”

将黎绘衣送到房间,云拓抱着她轻声叮嘱完,便准备离开了。

黎绘衣拉住他,“陪我一起吃完再走吧。”

她碧蓝的眼眸望着他,眼中盈着眷恋的光芒。

这是她第一次挽留他,云拓原本就不舍得与她分开,又怎么能够拒绝,他关上门,“好。”

“餐食应该没那么快送来,我先去洗个澡。”

黎绘衣伸手去拉作战服的拉链,云拓急忙按住她的手,“还是等等吧,吃完饭再洗。”Μ.㈣柒七zW.℃ΟΜ

黎绘衣看着他因为慌乱而收紧的下颌,凑到他面前,莞尔一笑,“可我现在就想洗。”

勾人的语态,加上突然凑近的举动,云拓自然看得出来她在有意撩拨他,而他对这个女人,从来没有自控力。

“真是个妖精!”

云拓将人抱到浴室,俯首吻上她绯色红润的唇。

一点火星从两人皮肤相接处燃起,传来一阵阵灼烧的温度,一寸寸爬满全身,他浑身滚烫,她面颊泛红。

失控的热火从心窝烧到四肢百骸……

空气燥热流动的浴室里,男人掐着女人纤细的腰肢尽情索取,她的味道,是世间最辛烈的酒,让他上瘾,深深沉迷……

一个小时后,云拓抱着黎绘衣走出浴室。

女人身上裹着白色浴巾,疲惫的靠在他的胸膛,眼底水迹氤氲,眼尾泛着几点情潮红晕,别有风情。

云拓还未餍足,她这副模样让他心动的厉害,但又不得不克制。

将她放到床上,他用唇舌落下炽热延绵的一串吻,吻过她的耳畔,他哑着声道:“要不是我需要回医院待命,今天绝不会就这样放过你!”

黎绘衣没说话,水雾蒙蒙的眼看着他,唇角啜着笑。

云拓被她看得又是一阵心猿意马,急忙放开她,“我去拿吃的。”

他们点的餐已经送到,就放在套房的客厅。

云拓取了餐进来,两人一起吃完,他站起身,还未说话,就见黎绘衣仰头看着他问:“你会一直记得我吗?”

风情惹火的女人,此时眼眸清亮的看着他,云拓第一次从她身上感觉到,小女生般的撒娇。

他弯唇笑道:“当然,我一找到机会就过来陪你,你想我了可以给我打视频电话,休息够了也可以来医院找我,好了,你好好休息,我走了。”

看着男人走出房间,房门关闭,黎绘衣红唇微微勾起,他好像没听懂她的意思,不过,没听懂也没关系。

那个傻男人,一定会一直记得她的。

黎绘衣换回衣服,去打开门。

看到巴伦出现在门外,她丝毫不惊讶,心里早有准备,查理斯王子是不可能放过她的,哪怕她死了化成灰,查理斯王子也会把她的骨灰带回去,撒在莫威尔城堡。

这是她挣脱不了的宿命。

但至少在屈服于宿命之前,她随心所欲的追逐过心中所爱。

此生无憾了。

回到莫威尔城堡,黎绘衣被带到书房。

暗棕色装饰的书房内,查理斯坐在沙发上,垂眸看着手中的圣经,包裹在西装裤下的长腿优雅相叠。

复古壁灯的暖光从四周笼过来,却驱不散他身上的寒意。

黎绘衣走过去,跪在查理斯面前,“殿下。”

查理斯一动不动,只冰冷的出声:“告诉我,你是什么身份,你的职责和使命是什么。”

黎绘衣低下头道:“我是殿下的兵刃,为殿下而战,是我一生的使命。”

“呵!”

查理斯冷笑着抬头,眉目锋利如刀,“我再精心培养,你也不过是件工具而已,居然真把自己当人了,敢为了一个男人忤逆我!”

他用鞋尖勾起黎绘衣的下巴,迫使她与他对视,“黎绘衣,从来没有人敢像你这样忤逆我,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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