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3章
林雅笑了，“我也这样觉得。”
林雅离开的前一天，来找阮知柚吃饭，然而阮知柚却接到了阮厌的电话，他让阮知柚去陪秦初念吃饭。
虽然阮知柚奇怪阮厌居然会找她，但还是让林雅帮忙带着小桑果，自己过去了。
阮厌直接约在一家餐厅，阮知柚过去的时候就看到秦初念了，只是阮厌也在。
不过阮厌一看到她来，就起身摸了摸秦初念的头：“好好吃饭，我一会过来接你。”
秦初念嗯了声，阮厌转而看向阮知柚，“她最近胃口不太好，你可以和她聊聊，八点半我会过来接她回去。”
阮知柚总觉得阮厌这话不太对劲，但一时也没想出来是哪里的问题。
直到阮厌离开以后，她在秦初念对面坐下：“听说是你让我来陪你吃饭的，有什么事吗？”
秦初念局促的捧住杯子，声音很轻：“抱歉，我只是……只是想……”
阮知柚看着她，拿起旁边的菜单，“你有没有想吃的？”
秦初念迟疑了下说道，“都可以。”
阮知柚点完菜以后，似乎还想说什么，就见秦初念咬着唇微微摇头，然后伸出手指指着自己衣服上的一个蝴蝶胸针。
她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阮知柚，带着渴求，阮知柚眸光一顿，明白过来，那个蝴蝶胸针上有监听器。
而秦初念明显是有话要说，且不能让监听器那头的人听到的。
至于监听器那头的人会是谁，阮知柚很清楚。
她呼吸放轻不少，掌心里也沁出不少的汗，随后抬手叫来服务员：“麻烦给我一杯水，秦小姐你要喝吗？”
秦初念小声：“我……”
“或许可以试试这家店的特色饮品，之前我来过一次，味道还不错，阮厌说你最近胃口不太好，我推荐你尝试一下。”
阮知柚说完，对着秦初念露出一个笑容，不动声色的将已经写好字的笔记本推到秦初念面前。
“你找我是因为阮厌？”
秦初念一愣，先是点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
阮知柚垂目，正好上菜，她便没有再问。
秦初念倒是一直欲言又止的模样，只是看阮知柚没有说话的欲望，她也就只能低头吃东西，虽然也没吃多少。
饭后，阮知柚去厕所补妆，秦初念跟着一起，两人沉默的站在镜子前，都没说话。
八点半，阮知柚和秦初念刚出餐厅，阮厌的身影就已经出现。
而和阮厌一起出现的，还有裴宴。
很明显，阮厌今晚就是去见裴宴了。
裴宴看见阮知柚，眼里的情绪翻涌，最后又平静下来。
好一会，他才开口：“晚上不安全，我送你回去。”
阮知柚看了一眼秦初念，点点头：“好。”
裴宴开车过来的，他给阮知柚拉开车门才自己上车。
阮知柚主动开口：“你是路过？”
裴宴：“阮厌说你在这边。”
他说，“一一，我有个东西想给你，而且……也想和你解释一下宋淼淼的事。”
裴宴侧目看着阮知柚，车内暖黄色的灯光让阮知柚的五官看上去多了几分温柔，她抿着唇，将视线转到一边。
裴宴垂目犹豫片刻，拿出来一个很小的盒子递到阮知柚面前。
这件事其实裴宴没打算告诉阮知柚的，毕竟算不上光彩，而且又难免会让阮知柚觉得他是在卖惨和懦弱。
但……
裴宴在心里微微有些自嘲的想了下，还是开了口。
“裴沧海是掌控欲很强的人你应该知道，我刚进入凌华的时候，他在我办公桌上放了这个针孔摄像头。”
裴宴顿了顿：“你以前问我为什么不喜欢回老宅，一个房间里有三个摄像头，那样的地方和监狱有什么区别？”
裴宴的表情淡淡，他闭上眼靠在车座上，似乎还能回想起来搬出裴家老宅的那些时光。
之前韦覃说过他嫉妒裴宴可以随意进出裴家的大房子，可裴宴却羡慕那些从未进过老宅的人。
裴沧海疑心病很重，尤其当年听说过某个家族，有儿子为了争公司，而把父亲给害死以后，他就对裴宴产生了一种更为强劲的掌控欲和防备心。
一个父亲对自己的儿子有防备心，说出去都不会有人信。
可裴沧海不仅这样想，也这样做了。
裴宴那会十五六岁，裴沧海直接在他房间里装了三个摄像头。
裴沧海名义上说的是为他好，可是那种每天都活在被人观看着的压抑空间里，裴宴觉得自己不像是一个人，而是一个被关在笼子里的猴子。
压抑的情绪持续到裴宴成年，他就直接搬出了老宅。
可在他入职凌华没多久以后，裴沧海故技重施，在他的工位和办公室又一次放上了摄像头。
不管是房间里的摄像头，还是办公室的摄像头，裴宴不是没有尝试拆除过，可是那些东西总会在第二天又一次出现在原来的位置。
直到后来，裴宴逐渐做出一番成绩，裴沧海才渐渐管控不住他。
那些“眼睛”都被他给拆除，直到阮知柚出现。
裴宴感情一向隐得很深，唯独对阮知柚的时候，总是藏不住多少。
他至今记得被裴沧海叫进书房的那个夜晚，他将一段视频扔在裴宴面前，冷声质问他怎么回事。
裴沧海的控制欲强到，裴宴的每一步都必须按照他的规划走，所以裴宴的婚事也是由不得他自己决定的。
而阮知柚的出现，让裴沧海觉得自己的威严又一次被挑衅，他警告裴宴，如果裴宴分不清轻重不收心，他不介意帮裴宴把阮知柚处理了。
而裴沧海的处理方式——
裴宴小时候养过一只加菲猫，小猫很黏人，后来裴沧海说他玩物丧志，让他把小猫送走，裴宴不愿意。
只是第二天他再回家的时候，就在即将被扔出去的垃圾袋里看到了那只加菲猫。
它四肢僵硬，一动不动。
所以在裴沧海说他要帮裴宴处理阮知柚的时候，裴宴的第一反应就是回答他：“玩玩而已，您怎么还当真了？”
他不知道裴沧海是否还在什么地方盯着他，也不知道裴沧海会不会什么时候就像处理掉那只加菲猫一样，对阮知柚下手。
他从小就聪明，但没人教过他，这样的情况应该怎么处理。
所以他只能用自己笨拙又警惕的方式，试图在那层阴影下，找到一个可以破窗的地方。
他隐忍谋划的几年里，总是恨不得时间再快一点就好，这样他就能快点解决掉所有的麻烦，和他的一一好好在一起了。
裴宴说完，车里是一片安静，他只觉得自己的嗓子越来越紧。
最后他只能干涩着嗓子开口：“是我不好，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以为我是在保护你，可最后受伤害最多的还是你。”
“用自我感动来形容都不对，我就是太自负了，我以为自己什么都能处理好，却忘了自己也是个凡夫俗子，根本没有那么厉害。”
裴宴每说一个字，嗓音都更痛苦一分，他以为自己可以把这段很烂的事情都埋在心底一辈子的。
遇见阮知柚之前的那段时间，裴宴很少回忆。
他厌恶那会的自己，也会恨裴沧海。
可是，当他把这些事情都摆出来放在阮知柚面前的时候，他本以为自己会不愿意面对，却没想到反而是这样精雕细琢了一番，努力将那些更不堪的事情都雕琢干净，只为了给阮知柚露出一点，不那么吓人的地方来。
他害怕阮知柚知道他是在那种环境下长大的人以后，会把他当神经病看。
毕竟谁会喜欢一个被压抑着长大的沉闷无趣的人呢。
没有的。
就连他自己也不喜欢。
阮知柚听了裴宴的话以后，没有说话。
她心跳有些快，说实话，裴宴说的事，她都觉得仿佛是在电视剧里才能看到的情节。
裴宴找了张嘴：“我……”
阮知柚仍旧看着窗外，裴宴看不到她的表情，只能从车窗玻璃上看到她的侧脸，她说：“那……宋淼淼呢，也是裴沧海安排给你的？”
裴宴闭了闭眼，“不是。”
阮知柚轻呵了声。
裴宴说：“她是自己找上来的。”
哪怕裴宴身边换了不少人，裴沧海也始终没相信过他真的放下了阮知柚，毕竟阮知柚一直跟在他身边，位置没人能撼动。
宋淼淼就是这个时候出现的，她说裴宴曾经帮过她，所以她愿意现在帮裴宴一把，帮他做他的烟雾弹，去迷惑裴沧海。
裴宴那会本来就在私下里忙着很多事，让李烁查了宋淼淼的背景资料以后，就同意了。
本来他也是需要一个幌子，用谁都可以。
宋淼淼和阮知柚的那些过结，他不是不知道，也不是没想过是否要换掉宋淼淼。
但偏偏，裴沧海那会盯他得很紧，他但凡有一点偏袒阮知柚，都会引起怀疑。
凌华分部虽然是独立的，可到底也是凌华独立出来的，其中有多少裴沧海的眼线，连裴宴自己也拿不准。
而且不知道怎么，宋淼淼的事还闹回了家里，裴沧海都来问他是不是新看上了一个小秘书。
裴宴那会觉得，好像所有的事都一步步偏离了自己的预想，让他有种即将失去控制的直觉。
而事实证明，确实是这样。
等他回过神的时候，所有的一切早已经偏离了他原定的轨道。
林雅离开的前一天，来找阮知柚吃饭，然而阮知柚却接到了阮厌的电话，他让阮知柚去陪秦初念吃饭。
虽然阮知柚奇怪阮厌居然会找她，但还是让林雅帮忙带着小桑果，自己过去了。
阮厌直接约在一家餐厅，阮知柚过去的时候就看到秦初念了，只是阮厌也在。
不过阮厌一看到她来，就起身摸了摸秦初念的头：“好好吃饭，我一会过来接你。”
秦初念嗯了声，阮厌转而看向阮知柚，“她最近胃口不太好，你可以和她聊聊，八点半我会过来接她回去。”
阮知柚总觉得阮厌这话不太对劲，但一时也没想出来是哪里的问题。
直到阮厌离开以后，她在秦初念对面坐下：“听说是你让我来陪你吃饭的，有什么事吗？”
秦初念局促的捧住杯子，声音很轻：“抱歉，我只是……只是想……”
阮知柚看着她，拿起旁边的菜单，“你有没有想吃的？”
秦初念迟疑了下说道，“都可以。”
阮知柚点完菜以后，似乎还想说什么，就见秦初念咬着唇微微摇头，然后伸出手指指着自己衣服上的一个蝴蝶胸针。
她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阮知柚，带着渴求，阮知柚眸光一顿，明白过来，那个蝴蝶胸针上有监听器。
而秦初念明显是有话要说，且不能让监听器那头的人听到的。
至于监听器那头的人会是谁，阮知柚很清楚。
她呼吸放轻不少，掌心里也沁出不少的汗，随后抬手叫来服务员：“麻烦给我一杯水，秦小姐你要喝吗？”
秦初念小声：“我……”
“或许可以试试这家店的特色饮品，之前我来过一次，味道还不错，阮厌说你最近胃口不太好，我推荐你尝试一下。”
阮知柚说完，对着秦初念露出一个笑容，不动声色的将已经写好字的笔记本推到秦初念面前。
“你找我是因为阮厌？”
秦初念一愣，先是点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
阮知柚垂目，正好上菜，她便没有再问。
秦初念倒是一直欲言又止的模样，只是看阮知柚没有说话的欲望，她也就只能低头吃东西，虽然也没吃多少。
饭后，阮知柚去厕所补妆，秦初念跟着一起，两人沉默的站在镜子前，都没说话。
八点半，阮知柚和秦初念刚出餐厅，阮厌的身影就已经出现。
而和阮厌一起出现的，还有裴宴。
很明显，阮厌今晚就是去见裴宴了。
裴宴看见阮知柚，眼里的情绪翻涌，最后又平静下来。
好一会，他才开口：“晚上不安全，我送你回去。”
阮知柚看了一眼秦初念，点点头：“好。”
裴宴开车过来的，他给阮知柚拉开车门才自己上车。
阮知柚主动开口：“你是路过？”
裴宴：“阮厌说你在这边。”
他说，“一一，我有个东西想给你，而且……也想和你解释一下宋淼淼的事。”
裴宴侧目看着阮知柚，车内暖黄色的灯光让阮知柚的五官看上去多了几分温柔，她抿着唇，将视线转到一边。
裴宴垂目犹豫片刻，拿出来一个很小的盒子递到阮知柚面前。
这件事其实裴宴没打算告诉阮知柚的，毕竟算不上光彩，而且又难免会让阮知柚觉得他是在卖惨和懦弱。
但……
裴宴在心里微微有些自嘲的想了下，还是开了口。
“裴沧海是掌控欲很强的人你应该知道，我刚进入凌华的时候，他在我办公桌上放了这个针孔摄像头。”
裴宴顿了顿：“你以前问我为什么不喜欢回老宅，一个房间里有三个摄像头，那样的地方和监狱有什么区别？”
裴宴的表情淡淡，他闭上眼靠在车座上，似乎还能回想起来搬出裴家老宅的那些时光。
之前韦覃说过他嫉妒裴宴可以随意进出裴家的大房子，可裴宴却羡慕那些从未进过老宅的人。
裴沧海疑心病很重，尤其当年听说过某个家族，有儿子为了争公司，而把父亲给害死以后，他就对裴宴产生了一种更为强劲的掌控欲和防备心。
一个父亲对自己的儿子有防备心，说出去都不会有人信。
可裴沧海不仅这样想，也这样做了。
裴宴那会十五六岁，裴沧海直接在他房间里装了三个摄像头。
裴沧海名义上说的是为他好，可是那种每天都活在被人观看着的压抑空间里，裴宴觉得自己不像是一个人，而是一个被关在笼子里的猴子。
压抑的情绪持续到裴宴成年，他就直接搬出了老宅。
可在他入职凌华没多久以后，裴沧海故技重施，在他的工位和办公室又一次放上了摄像头。
不管是房间里的摄像头，还是办公室的摄像头，裴宴不是没有尝试拆除过，可是那些东西总会在第二天又一次出现在原来的位置。
直到后来，裴宴逐渐做出一番成绩，裴沧海才渐渐管控不住他。
那些“眼睛”都被他给拆除，直到阮知柚出现。
裴宴感情一向隐得很深，唯独对阮知柚的时候，总是藏不住多少。
他至今记得被裴沧海叫进书房的那个夜晚，他将一段视频扔在裴宴面前，冷声质问他怎么回事。
裴沧海的控制欲强到，裴宴的每一步都必须按照他的规划走，所以裴宴的婚事也是由不得他自己决定的。
而阮知柚的出现，让裴沧海觉得自己的威严又一次被挑衅，他警告裴宴，如果裴宴分不清轻重不收心，他不介意帮裴宴把阮知柚处理了。
而裴沧海的处理方式——
裴宴小时候养过一只加菲猫，小猫很黏人，后来裴沧海说他玩物丧志，让他把小猫送走，裴宴不愿意。
只是第二天他再回家的时候，就在即将被扔出去的垃圾袋里看到了那只加菲猫。
它四肢僵硬，一动不动。
所以在裴沧海说他要帮裴宴处理阮知柚的时候，裴宴的第一反应就是回答他：“玩玩而已，您怎么还当真了？”
他不知道裴沧海是否还在什么地方盯着他，也不知道裴沧海会不会什么时候就像处理掉那只加菲猫一样，对阮知柚下手。
他从小就聪明，但没人教过他，这样的情况应该怎么处理。
所以他只能用自己笨拙又警惕的方式，试图在那层阴影下，找到一个可以破窗的地方。
他隐忍谋划的几年里，总是恨不得时间再快一点就好，这样他就能快点解决掉所有的麻烦，和他的一一好好在一起了。
裴宴说完，车里是一片安静，他只觉得自己的嗓子越来越紧。
最后他只能干涩着嗓子开口：“是我不好，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以为我是在保护你，可最后受伤害最多的还是你。”
“用自我感动来形容都不对，我就是太自负了，我以为自己什么都能处理好，却忘了自己也是个凡夫俗子，根本没有那么厉害。”
裴宴每说一个字，嗓音都更痛苦一分，他以为自己可以把这段很烂的事情都埋在心底一辈子的。
遇见阮知柚之前的那段时间，裴宴很少回忆。
他厌恶那会的自己，也会恨裴沧海。
可是，当他把这些事情都摆出来放在阮知柚面前的时候，他本以为自己会不愿意面对，却没想到反而是这样精雕细琢了一番，努力将那些更不堪的事情都雕琢干净，只为了给阮知柚露出一点，不那么吓人的地方来。
他害怕阮知柚知道他是在那种环境下长大的人以后，会把他当神经病看。
毕竟谁会喜欢一个被压抑着长大的沉闷无趣的人呢。
没有的。
就连他自己也不喜欢。
阮知柚听了裴宴的话以后，没有说话。
她心跳有些快，说实话，裴宴说的事，她都觉得仿佛是在电视剧里才能看到的情节。
裴宴找了张嘴：“我……”
阮知柚仍旧看着窗外，裴宴看不到她的表情，只能从车窗玻璃上看到她的侧脸，她说：“那……宋淼淼呢，也是裴沧海安排给你的？”
裴宴闭了闭眼，“不是。”
阮知柚轻呵了声。
裴宴说：“她是自己找上来的。”
哪怕裴宴身边换了不少人，裴沧海也始终没相信过他真的放下了阮知柚，毕竟阮知柚一直跟在他身边，位置没人能撼动。
宋淼淼就是这个时候出现的，她说裴宴曾经帮过她，所以她愿意现在帮裴宴一把，帮他做他的烟雾弹，去迷惑裴沧海。
裴宴那会本来就在私下里忙着很多事，让李烁查了宋淼淼的背景资料以后，就同意了。
本来他也是需要一个幌子，用谁都可以。
宋淼淼和阮知柚的那些过结，他不是不知道，也不是没想过是否要换掉宋淼淼。
但偏偏，裴沧海那会盯他得很紧，他但凡有一点偏袒阮知柚，都会引起怀疑。
凌华分部虽然是独立的，可到底也是凌华独立出来的，其中有多少裴沧海的眼线，连裴宴自己也拿不准。
而且不知道怎么，宋淼淼的事还闹回了家里，裴沧海都来问他是不是新看上了一个小秘书。
裴宴那会觉得，好像所有的事都一步步偏离了自己的预想，让他有种即将失去控制的直觉。
而事实证明，确实是这样。
等他回过神的时候，所有的一切早已经偏离了他原定的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