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7章

裴宴黝黑的眼睛看着阮知柚,他朝着阮知柚伸出手:“一一,过来。”
阮知柚犹豫了下,过去了,然后就被裴宴拉进怀里。
他贪婪的闻着阮知柚的味道,低头在她脸上亲吻着。
只是吻着吻着,阮知柚就被带到了床上,裴宴一个翻身,将她压在心下。
雨声在逐渐急促,两人呼吸之间的气息在互相勾缠着。
裴宴嗓子都喑哑了:“阮知柚……”
阮知柚虽然也有些晕头转向,但好歹还保持着最后的理智,她知道旁边还有小桑果在。
她推了推裴宴的胸膛,轻喘着开口,“别闹,女儿还在旁边。”
裴宴不动,他抱着阮知柚,固执的和她对峙了一会以后,然后将脑袋埋在阮知柚的颈窝。
他声音很闷:“让我抱一会。”
阮知柚任由他抱着,她能感觉到裴宴身上的热意,她看着天花板,听着外面的雨声,突然觉得挺好笑的。
然后她就那么笑了出来。
裴宴问:“你笑什么?”
阮知柚说,“不知道,就是很想笑。”
他又撑起身子,俊秀的面容刚好挡住阮知柚的视线,眸光盯着她追问:“是因为和我在一起才想笑的?”
阮知柚眨了下眼,没说话。
裴宴也耐心,他直视着阮知柚的眼睛,不会错过她眼里的一点情绪:“要说实话,不能骗我。”顶点小说
阮知柚嗯了声,随即大方道,“是,和你在一起,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开心。”
裴宴的心在这一瞬间就像被泡进了蜜罐,甜的他整个人都轻飘飘的。
他没忍住,低头在阮知柚脸上亲了下,然后将她又抱进怀里,“我也是。”
只要和你在一起,就是抑制不住的开心,那种仿佛得到了全世界的满足感,心脏都被塞满了糖果的感觉。
哪怕只是这样静静的拥抱着,都足够让他沉溺其中了。
不过,从老爷子家里回去以后,裴宴就马不停蹄的研究起了一件事。
他想给小桑果找一个保姆。
但是找来找去都没找着合适的,而且阮知柚也说了,不希望有外人在家里留宿,所以裴宴只能放弃这个想法。
但他又想了个法子,那就是将主卧的衣帽间暂时改成了一个儿童房,这样将小桑果哄睡以后,就可以放进儿童房里睡了。
阮知柚就看着他折腾,她哪里不知道裴宴打的是什么主意。
但不过,小桑果一岁了,确实一直跟着他们睡也不合适。
不过她没想到的是,阮厌会在最近联系她。
他开口还是那副让人不太舒服的语气:“听说你和裴宴准备结婚了,给我一张请柬吧?”
阮知柚拿着手机,态度冷淡,“没有的事,你从哪里听说的?”
“是吗,那真可惜,礼物我都准备好了,好歹在血缘上,裴夏也要叫我一声舅舅。”
阮知柚直接问,“你找我什么事?”
“过几天我和小念准备来津南住一段时间,帮我找个房子,院子东南角有海棠花,再养一条白色的萨摩耶。”
他顿了下补充:“还有……帮我买点大白兔奶糖。”
阮知柚皱眉,“你这要求有点难。”
阮厌说,“你尽量按照这个标准,如果实在没有,我会想办法。”
阮知柚不知道阮厌到底要做什么,但是他这要求怎么听都觉得怪异。
而且他刚刚还说要和秦初念一起过来。
阮知柚迟疑着问道,“你和秦小姐在一起了?”
阮厌语气平静:“我们结婚了,所以这次算是蜜月旅行。”
阮知柚挂掉电话的时候,都还觉得回不过神。
阮厌说自己和秦初念结婚了。
她上次在国外看到秦初念的时候,她完全没有一点像是会和阮厌结婚的模样。
阮知柚的出神被裴宴突然的声音打断:“怎么了,谁的电话?”
“阮厌打来的,他让我帮他准备一套房子。”
裴宴正色,“他怎么会突然让你帮他准备房子?”
“他说他和秦初念结婚了,要过来度蜜月。”
阮知柚问裴宴:“你知道他结婚的事情吗?”
裴宴眉心皱起来,“不知道,但是他和秦家的事情我倒是知道一些。”
“阮厌这人野心勃勃,而且很会伪装,他就是从接触秦初念开始,然后区的了秦俊的信任,进入了秦家公司。”
“进入秦家公司没多久,晋升的速度极快,不到一年时间,就和秦松白平起平坐了。”
裴宴说完,看着阮知柚逐渐凝重的表情,抬手在她脑袋上揉了揉,安慰道:“别担心,他虽然之前有野心想要吞并凌华,但是凌华也不至于和秦家一样,养着一堆蛀虫被他钻了空子。”
他这话说得有几分自负,又带着很强烈的安全感。
阮知柚抬眼,“他之前对凌华有想法?”
“嗯,之前在沪市的时候,他应该是想直接对我动手的,但是那时候秦家突然发生了变故,所以他才收手的。”
阮知柚回想起当时在沪市的一些事,“付老师……”
“他应该和阮厌有什么联系,我记秦家是那个招标会的大头。”
“但是为什么付老师又会在那个时候拉闸呢,我问过那个婆婆,她说是付老师自己拉的。”
这也是困惑了阮知柚很久的问题,她之前和裴宴被困在付老师的实验室里。
裴宴就看向她,眼里有些歉意:“那次你应该是被我连累了,我想那天凌华有个很重要的会议,本来我要参加的,估计阮厌为了让我没法参加,才那样的。”
虽然这只是他的猜想,但按照调查出来的资料,以及阮厌当时已经在凌华安排进去的人交代的,估计也是八九不离十。
当然他没有告诉阮知柚的是,阮厌会选择阮知柚在的时候让付老师这样做,很有可能也是因为,阮厌知道他对阮知柚的之间的心意还在……当然还可能,他调查到了阮知柚的夜盲。
料定了裴宴就算没被困在实验室里面,也不可能轻易离开。
自然这些就没必要告诉阮知柚了,免得平白无故的让她心里多些担心。
但是就算他不说,阮知柚自己也能理过来这层思路。
她眉梢上扬,问裴宴:“我该说是阮厌太聪明,还是说你太不坚定?”
裴宴反问,“我怎么不坚定了?”
“如果你没有被关在里面,应该去参加会议的。”
裴宴沉默了下:“那才叫不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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