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章惊天大案(四)上[为‘朕躬钦处军国事’打赏加一更】

    刘忠为了收拢孙韬等人的忠心追随,又向他们透露出不少宁王一系的秘密,九江府和饶州府以及广信府,治下的所属县令,已经大多被宁王收买,淮王和益王也已经同意共同起事,并且展示出二王的亲笔回信为证。

    



    刘忠还拿出北方安化王的亲笔回信,这些书信在以往收买各府县官员时,发挥出惊人的能力,刘忠便一直随身携带,果然屡试不爽,更获得孙氏叔侄的连声赞扬。

    



    看到书信中安化王已经与塞外异族取得联系,共同约定到时候内外夹击,孙氏叔侄连声大赞:‘大事可成矣’,二人哈哈大笑着,不断应和着刘忠,使得刘忠更加高兴,说到口干舌燥之时,禁不住连饮数杯茶水,犹自讲说不停。

    



    那些宁王府侍卫们,看见三人谈得开心,也逐渐放下心来,食用了些干粮和清水,对于酒菜都一点儿也不沾唇,孙府的家丁们也不责怪他们,只是闷着头大吃大喝,这样倒让亲卫们放松警惕戒备之心,神色也放松不少。

    



    屋内孙韬凑近刘忠的身边,贴在他的耳边低声说道:‘‘刘兄,实在不好意思,有一件事情,我等一直隐瞒与你,原本为了我们叔侄二人的安全着想,在与你通报姓名之时,说得都是假姓假名,希望刘兄不要怪罪我等,行走世间又是贩卖骏马,我等不得不存有防人之心,’’

    



    刘忠听后虽然有些惊愣神色,却随即放下心来,对方既然已经表白心迹,便是真心投靠宁王麾下,当下也不怪罪他们,还微笑着询问道:‘‘不知二位兄台仙乡何地,又贵姓大名,?’’

    



    那孙韬突然双手一挥,一把银针已经猛然出手,封住刘忠的哑穴,和手脚上的一些穴道,然后低声对刘忠说道:‘‘刘兄不好意思,郑重介绍一下。在下姓解名淳字子厚,陕西布政使司延安府宜川县沙斗镇解家庄人氏,弘治六年葵丑科状元,现任瀚林修撰,祥瑞伯爵,便是区区在下。刚才多有得罪,勿怪勿怪,请多多包涵。’’

    



    解淳说完,用手一指站立在一旁的孙应,又向刘忠介绍:‘‘这位真的是我的族侄,叫做解和,锦衣卫试百户官,弘治八年院试增广生,他的功名倒是没有骗你。’’

    



    这时进来一个魁梧大汉,向解淳禀报:‘‘伯爷,外面的匪徒中了迷药,已经全部被擒获,无一人漏网。解珍百户官已经率人去解决酒楼掌柜等人,我等先率人离开饶州府,为伯爷引开宁王的追兵。伯爷可在此处静待几天后,再定行止。’’

    



    在得到解淳允准后,那壮汉才带领人手骑马离开,而解淳等人移步到别处躲避。数天之后,宁王的人马放弃在饶州境内搜索,把视线放到那壮汉一行人身上,确定已经没有任何危险后,解淳才带人离开饶州府。

    



    刘忠眼睁睁看着二十个手下,被壮汉强行押走,自己却被解淳等人封住口腔,把他的手脚缚住,塞入一座女轿内,会合抓捕酒楼掌柜的解珍等人,恢复自己的本来面貌,装扮成省亲的女眷,转道山东承宣布政使司济宁府鱼台县探访亲戚。

    



    看着解淳与解和那年少的英俊面容,酒楼掌柜等人面露颓败的神色,刘忠也是心灰意冷,知道大势已去,即使宁王的人马追上那些壮汉,等擒获他们发现有异处,再把目光转向这些年青书生省亲队伍时,解淳等人早已到达京师北京城了。

    



    解珍凑近解淳的身旁,低声向他禀报:‘‘淳弟,我们在酒楼掌柜处发现一个婴儿,由于实在无人照应他的生活,我害怕中途饿死他,就顺手把他携带过来,你且看一看此子,看看将来怎么安排?’’

    



    解淳闻听之后十分好奇,便来到婴儿的面前,仔细端详一番后,又凝眉略一思忖,不久后就大声叫了起来:‘‘珍兄此番立下大功了,这可是星子县吴知县的子嗣,不知道他怎么竟存活下来?我们要加快行走的速度,到前方城镇中,雇佣个奶娘随行照顾婴儿,正好掩人耳目。’’

    



    其实解淳有些担忧过度,他们一出江西境内,便有锦衣卫前来接应,把刘忠等要犯押解回京城,解淳害怕锦衣卫中有宁王的耳目,特地派遣解珍、解宝、石勇、卫辉四人,保护着刘忠等人前去京师,亲手交到牟斌的手中,自己与解和及胡杰三人保护着婴儿等人,悠哉悠哉慢慢赶回京城。

    



    这桩惊天谋反大案即将拉开大幕,解淳却不想再沾惹血腥,若不是怕宁王等人谋逆造反,会对江西等地民众,造成极大的伤害,他都懒得搭理宁王他们。

    



    自己在宜川县老家的度假,看来是到期了,弘治皇帝这次绝不会让自己再重回家乡闲居,他就顺便进京城销假,继续再为大明朝廷的建设增砖添瓦。

    



    当解淳来到鱼台县衙,拜见数年未曾见面的六叔解廉时,解廉惭愧的低下头,实在不好意思面对自己的侄子和族孙,这些年他不仅未有辞职考取功名,还是鱼台县九品主簿一职,而且在数年前想纳娶妾室,被解福老爷子派大儿子解仁,特地跑到鱼台县呵斥一顿,可谓是面子里子都没保住。

    



    如今解廉的儿子解惜已经考中院试秀才,三哥家的二儿子解俭也考中乡试举人,自家侄儿可是年仅十四五岁的少年,就取得如此了不得的科举功名,连常年跟随在解淳身边的解和,都已经考中院试增广生,自己实在是无颜面对亲人啊。

    



    解淳倒不那么认为,他是后世之人,一直对科举考试不抱有什么敬畏之心,想想后世的农民大字不识一个,在创业行列拼搏中,还不是闯出一条金光大道,成立大公司自任董事长之人,可谓是举不胜举,大有人在。

    



    没有接受过任何音乐培养的农民,照样以歌声打动观众和征服观众,,打动接受过高等教育的音乐大咖,成为不逊色正式签约的歌星和歌手,古今的规矩虽然有些不同之处,但想来应该相差不大。

    



    解淳不愿意不愿意以科举成绩看别人,对解廉还是恭敬如初,才略使羞愧难忍的解廉,重亲镇定自若,等弘治皇帝下发的圣旨,传到鱼台县衙,解淳接旨后,知晓自己不得不快速进京城,只和多年未曾团聚的六叔,相聚两天后,就随即登船进京,这样能照顾星子县吴知县的幼子,和雇佣来的奶娘,至于船行走的快慢,就由不得解伯爷为之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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