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他们母子两人入危险的境地

男人手中的刀带着锐利的锋芒,只要一割开,便会皮开肉绽。
时念芸抱着孩子,不断的往后退,在生死的边缘早已经没了主见,她说道:“你们别杀我,我有钱,放我出去,我会给你们很多很多钱。”
钱对于他们来说诱惑很大,可是比起生命,却不太重要,这两个男人一定要按照命令行事,不然有再多的钱也没有机会享用。
时念芸缩到角落,贴着铁皮,想要逃,却无地可逃。
她紧紧护着已经昏睡过去的时西晏,心里有着无数句要对顾南璟说的话,可现在,她已经没有机会说了。
只希望,他不要怨恨自己。
男人举起刀子,露出狰狞的笑容,时念芸绝望的闭上眼睛,不愿意看到血液绽放的情景。
“砰”的一声,时念芸感觉不到刺痛,反而听到男人痛苦的声音,惊恐的睁开了眼睛。
男人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自己的胸膛。
他穿着一身灰色的衣服,血液,慢慢浸透了衣服,浓浓的血腥味,充满了铁皮箱。
时念芸意识到,这个男人中枪了。
一阵眩晕,她在男人跪下的瞬间,也闭上了眼睛。
顾南璟跑进来,看到她已经晕在那里,立刻冲上去。
“玥玥,晏晏。”他把已经昏厥的男人踢到一边,弯身检查两母子的情况,发现时西晏身上的温度烫人,而时念芸还好,就是唤不醒。
江景渊站在外面,看到里面的情况立刻喊了救护车,又问道:“他们有受伤吗?”
顾南璟检查了一番,时念芸身上的衣服是脏了些,可没血迹,道:“没有,只是孩子在发烧。”
“救护车很快就会到。”江景渊给裴文耀做了一个动作,又走进来,检查着男人的情况,冷漠道:“这人死不了,不过也要救治,到时候好好审一审,看看是谁派来的。”
顾南璟想要抱起时西晏,可时念芸的手紧紧抱着,即使晕倒了,她也没有松开手,他的心一阵酸楚,是他没有保护好他们母子两人。
好不容易从她的手上接过孩子,江景渊主动把时西晏抱着,而顾南璟则是抱起时念芸走了出来。
路过那晕倒的男人的时候,他看了一眼,满是厌恶,发现对方手臂上有一个纹身。
“这个图案……”顾南璟皱起眉头,他有过目不忘的本领,想了想,便知道为何觉得这个图案如此熟悉。
“怎么?”江景渊也看了一眼那个图案。
“凝萱的笔记本电脑上,也有这个图案。”顾南璟眼眸一沉。
江景渊皱眉,怀疑道:“阿瀚,你记得真切吗?”
顾南璟仔细一想,终于想起自己为何觉得这个图案熟悉。
“阿渊,之前剿灭的那个地方,也有这个图案。”他冷声道,当初两人的心思全在营救云凝萱那边,对这些并不在意。
可是现在仔细回想,却胆战心惊。
“你真的在她的电脑上见过?”江景渊脸色铁青,说到底,还是不愿意相信这绑架案背后的人是云凝萱。
“是。”顾南璟紧紧抱着时念芸走出铁皮箱,又吩咐一旁的李杨,“给阿皓打一通电话,询问他凝萱还在不在老宅那边。”
“是。”李杨闻言,给欧连皓打了一通电话。
欧连皓接到电话后,里里外外的把整个顾家老宅翻了一遍,也没看到云凝萱,于是又去保安亭问了一下,才知道云凝萱在十分钟之前便离开了顾家老宅。
他立刻给顾南璟打电话,“阿瀚,凝萱十分钟前已经离开。”
顾南璟的电话开着扬声器,与他一同坐在救护车里的江景渊听的清清楚楚,两人的神色颇为难看。
“知道了。”顾南璟看着在打点滴的时念芸,眼眸一沉,道:“今天的婚礼取消,阿皓,你把这件事告诉给我爷爷,他便会知晓怎么做。”
欧连皓道:“我会帮你处理好,需要我去医院吗?”
“不用。”顾南璟挂掉电话,看着好友。
“是凝萱吗?”江景渊闭着眼睛,脸上的痛苦毕现。
“我希望不是她。”顾南璟看了一眼时念芸,又看了一眼时西晏,要真是云凝萱,他就无法原谅自己。
是他把人带回去,致他们母子两人入危险的境地。
江景渊也陷入了沉默,他比任何人都不希望这个人是云凝萱,事情发展到现在,他却无法找到她的人,就是顾南璟的电话打过去,她也不接。
当他让裴文耀追踪她的电话信号,没过五分钟,她的手机便关了机,似乎是察觉到他们的动作一样。
婚礼那边有欧连皓与顾老太爷的帮忙,他不需要担心,顾南璟看着时念芸,只要他们母子两人没事就好。
到了医院后,医生给他们母子两人做了个详细的检查,得知时西晏只是受到了惊吓而导致发烧,时念芸只是体力不支晕了过去后,他放心下来。
入夜,时念芸醒过来,睁开眼睛,她便看见顾南璟,忐忑的心瞬间平静下来。
她本来还害怕,睁开眼睛,便是看到那些恶人的面孔。
“玥玥,你觉得哪里不舒服?”顾南璟见她默默的流下眼泪,以为是她哪里疼了。
“我没事。”时念芸手肘撑着身体想要坐起来,看到他的时候,便知道自己得救了,于是问道:“晏晏呢?”
“在隔壁的病房,爷爷跟奶奶帮忙照顾着,他们会把孩子照顾好的。”顾南璟一边说道,一边扶着她坐起来。
还没坐好,她便看见沙发上坐着的人,惊讶道:“江先生?”
江景渊点了点头,本来把人送到医院后便没有什么事,可是他却一直等时念芸醒,就是想要知道,那个人,是不是云凝萱。
“你还好吧?”他关心道。
时念芸知道孩子也没事,便彻底放了心,她点头,对着顾南璟道:“我想喝水。”
“嗯。”顾南璟的动作利索,给她倒了一杯水,怕热着,又倒了些放凉的水喝下。
时念芸喝了整整的一杯,昨夜本来那些歹徒有准备水跟干面包,可是她不敢吃,生怕吃了喝了,孩子就没得吃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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