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许月瑶受伤

    需要有人,将气氛调动起来。



    崔听雨转了身,款步下楼。



    蒙颇瞥了眼沈珩离去的方向,这位沈世子,还是歇了心吧,他慌不择路,失魂落魄,但公主的心思,是半点没在他身上。



    公主不喜欠恩情,沈珩几次帮她,按理,公主会厚待。



    可结果,疏离又冷漠,这是明明白白拒绝沈珩,不给他留半点遐想的空间。



    暗处,沈珩盯着崔听雨的马车,眸子沉了又沉。



    真就是冰晶裹的心。



    …



    …



    许月瑶摸着手上的鸳鸯荷包,唇角扬起笑。



    是他说的,图案由她绣。



    掀开车幔,许月瑶往外瞧,想看看离秦王府还有多远。



    这时,人群里响起惊呼声,一匹发狂的马在街道上疯跑。



    车夫忙扯缰绳,想去另一边,避开疯马。



    但马直直朝马车冲来。



    大力撞击下,车厢剧烈摇晃,往一边倾倒,马受到惊吓,撅起蹄子嘶鸣,冲了出去。



    许月瑶头撞在车沿上,血顺着脸颊滑落,染红衣领。



    马拖着车厢横冲直撞,大街上,惊叫声此起彼伏。



    危急关头,一个青年腾跃上马,死死攥着缰绳,终于,马停了下来。



    惯性下,许月瑶摔出车厢,她躺在地上,试图撑起身子,眸子看东西,已不真切。



    “姑娘?”青年几步到她身前,眼里是焦急之色。



    “我带你去看大夫。”说着,青年就要抱起许月瑶。



    大批量的脚步声,让青年止了动作,他抬头看去,只见巡城卫围了上来。



    “王上!”



    牌九急步迎向杨束,“许姑娘出事了。”



    杨束嘴角的笑意消失,大步往外走。



    医馆,杨束抿着嘴角,目光落在许月瑶头上裹着的纱布上,眼底翻涌着暗色。



    “查!”杨束咬字。



    疯马往哪撞不好,非往许月瑶那去,最关键,救下许月瑶的,居然是殷家子弟。



    杨束最不信的,就是巧合。



    抱起许月瑶,杨束上了马车。



    半个时辰后,收到消息的许靖州匆匆赶到秦王府。



    “已经让人去查了,若是殷家策划,我会让他们给出交代。”杨束沉声开口。



    许靖州面色冷寒,“月瑶伤的可重?”



    “人在何处?我要瞧瞧。”



    杨束领他过去,“不轻,头上磕了个大口子,最少要静养半月。”



    会宁县治安好,巡城卫日夜巡视,许月瑶并不喜人跟着,杨束和许靖州也就没给她安排护卫。



    只某些时候,让人暗中保护。



    刺史府离秦王府并不远,哪知道就出了事。



    看着许月瑶苍白的脸,许靖州眼里的寒意溢了出来。



    “月瑶就麻烦王上了。”许靖州大步离开。



    动歪脑袋动到他妹妹头上,真当他是泥捏的!



    吹了吹药,杨束将许月瑶扶起来,让她靠在自己身上。



    “咳。”尽管杨束小心,许月瑶还是呛到了。



    眼皮一阵颤动后,许月瑶睁开了眼,看到杨束,她扬起笑,将手心抓着的荷包递过去。



    “没脏。”



    许月瑶的声音很虚弱,但她的笑很璀璨。



    杨束心口一窒,放柔了语气,“疼不疼?”



    许月瑶缓缓摇头。



    “都学会骗人了。”杨束抚上她头上的纱布,喉咙滚动,“我保证,只这一次。”



    喂完药,见人又睡了过去,杨束出了屋。



    裘家,裘川安掀了茶具,一脸怒容,骂出声:“蠢货!”



    “英雄救美,也不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脑子!”



    “如此拙劣,当许靖州是傻子不成!”



    压下怒气,裘川安去裘管的书房。



    “爷爷,殷家保不住了,必须与之撇清关系。”



    “要快。”裘川安凝声开口。



    裘管面色铁青,“你去办。”



    他知道殷家生了怨气,但哪想到,他们胆子大成这样。



    在会宁县,对许月瑶动手,他们也不看看这里是谁的地盘!



    “王上,确不是意外。”不到半日,牌九就查了出来。



    “拿人!”杨束冷声吐字。



    “许刺史已经领着衙役将殷家围了。”



    “让方壮率队亲卫过去,免得那些人狗急跳墙。”



    “是。”牌九应声。



    杨束眯了眯眼,他这些日子,太和善了,以至于,他们敢跑他头上撒尿。



    “许刺史,这是做什么?”



    殷家一众人看着冲进庄园的衙役,皱眉喝出声。



    “做什么?”



    “报答你们对舍妹的恩情啊。”许靖州眸色冰冷。



    “拿下!”



    “许刺史,这其中,肯定有误会!”殷长礼赶了过来。



    “误会?你是想说那疯马跟殷家无关?”



    殷长礼拧眉,神情不悦,“许刺史,殷家重声誉,守心守德,如何会干这等事。”



    “令妹受伤,我知道你着恼,但也不能往我们身上迁怒。”



    “年儿为勒住马,双掌磨出深深的血痕。”



    “许刺史,莫做叫人寒心的事。”殷长礼语气里有指责。



    许靖州扬起手,往下放,“到了监牢,咱们慢慢说。”



    “若真冤枉了,我一定赔罪。”



    “反抗者,不论生死。”许靖州声音淡漠。



    见他来真的,殷长礼脸上的平静维持不住了。



    “许靖州,无故拿人,便是秦州的王法?”



    许靖州眸色未变,静静看着殷家人惊叫。



    “许靖州!”



    殷家族长咆哮出声,他养尊处优这么多年,还没被人这么对待过。



    “大人,一个不漏。”衙役禀道。



    “把他们的嘴堵了。”许靖州扫视破口大骂的殷家人。



    “此事,绝不会算了!”殷长礼腮帮子紧绷,低吼。



    许靖州嘴角噙起冷笑,他们还觉得自己能继续威风呢。



    抽出刀,许靖州走向殷年。



    “唔唔唔……”



    刀光闪到眼,殷年惊恐的后退。



    许靖州握紧刀柄,一刀砍了下去。



    “唔!”



    殷年眼珠子瞪圆了,几乎飞出来,面容扭曲,青筋根根暴起。



    地上是一条染血的胳膊,手指还在颤动。



    许靖州的狠厉,把所有人吓到了。



    场面一时无比安静。



    殷长礼看到儿子的断臂,脸色惨白,他死死盯着许靖州,疯了!真是疯了!



    他是要与世家不死不休?!



    扔了刀,许靖州没再看殷家人,他连杨束都不惧,会怕殷家?不管是谁,都不能伤月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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