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你的病我能治好

    “脏男,放开我。”
温欲晚这次是真认出贺庭舟了。
虽然看不清脸,但他身上独特的气味早已刻在她心里。
挨了一巴掌,贺庭舟吸了口气,把她拦腰抱起,胳膊上挂着她的小粉包,迈着大步往前走。
从温欲晚的角度只能看见他抿成一条直线的薄唇和棱角清晰的下颌线,脸颊两侧的肌肉绷得紧紧的,像是在极力克制着什么。
视线下移,看见他被整理好的领带,心头涌上一阵烦躁,小脸拧在一起,伸出手暴力地把他的领带扯散。
对于温欲晚不安分的小动作,贺庭舟没有理会。
车子早在门口等候了。
司机下来打开车门,贺庭舟先把温欲晚放下,然后绕到另一边上车。
温欲晚醉得不轻,自然不会老老实实地坐着,车子刚启动,她就要去拉车门。
“我要下去!我不要和出轨男坐在一起。”
车门是锁着的,但是温欲晚的手到处摸索,一不小心误触,说不定锁就开了。
贺庭舟眉心拧起,拉过她的手,用被她扯乱的领带把她的手腕绑起来,打了个结。
手用不上劲,她就用脚。
踢掉脚上的高跟鞋去踹他,“找你的小妹妹去,我用不着你管!”
“温欲晚。”他捏住她的脚踝,掀唇冷声道,“别没完没了。”
脑子里紧绷的弦忽然断开。
她怔怔地看着他。
这些天的委屈和隐忍在酒精的催化下,如火山爆发般喷涌而出。
“你有没有良心!”
温欲晚抽泣着骂他,情绪来得太快,身体都在颤抖,“是你要离婚的!根本都不问我的意见!”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你还要和我离婚……”
她哭得梨花带雨,小巧的鼻头像是染着胭脂,粉红粉红的,贝齿咬着唇肉,上气不接下气,伤心的样子让人心生怜爱。
上次贺庭舟在车里听到温欲晚和江琰之的对话,他是在那一刻决定彻底放手。
他很清楚江琰之对温欲晚的感情,自以为是地认为,或许温欲晚和江琰之在一起,会比和他在一起要省心快乐得多。
但看着眼前哭成泪人的温欲晚,他根本忍不住。
知道她是喝醉了,没有深究她话里的意思,解开她手上的领带,指腹蹭过她脸上温热的泪珠,嗓音低沉。
“不哭。我一个有病的人,没什么好值得伤心的。”
看着近在咫尺的脸,温欲晚已经不记得两人有多久没有这样相处了。
她承认,她贪恋贺庭舟的好。
贪恋他给的偏爱,他的温柔。
浑浑噩噩的,脑袋好像有点哭缺氧了,神志不清地靠在他胸口,手拽着他的衣角,“不离婚…我不想离婚……”
“你的病我能治好…再等等…等到月底……”
她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贺庭舟低下头听得真真切切。
他的眼中闪过一抹错愕,抚摸着她的长发,轻声问,“月底怎么了?”
“治病……”
温欲晚的眼皮愈发沉重,闻着他身上特有的香味,格外安心,这些日子没怎么睡好的她,迷迷糊糊地咂吧着嘴睡着了。
看着熟睡的女人,他低垂着眼眸,盯着她看了一会,轻手轻脚地把她抱起来放在自己腿上,拨开她的碎发,好久才低语了一句。
“和以前一样笨。”……
温欲晚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隔天中午了。
后脑勺像是被人用重物击打过,闷闷的,头痛得不行。
睁开眼睛环视四周,是在自家的床上,身上的衣服换成了睡衣,脸上的妆也卸得干干净净,似乎还涂了水乳。
她拍了拍脑袋,死活想不起来昨晚的事。
最后的记忆停留在许小莹讲故事的画面,之后她就什么都不记得,彻底断片了。
洗漱过从楼上下来,她揉了揉还未吹干的长发,看向在打扫卫生的陈姐。
“陈姐,我昨晚是怎么回来的?”
陈姐放下手里的拖把,擦了擦汗,“先生送您回来的,您不记得了?”
“贺庭舟?”她一脸诧异。
陈姐点点头,“对啊,昨晚都十二点多了,先生把您抱上楼,又煮了醒酒汤,一直到两点多他才走。”
“哦对了!”陈姐一拍脑门,想到了什么,跑进洗衣间里,拿了个纸袋出来,“您昨天吐在先生身上了,衣服我洗干净了,先生说麻烦您醒来以后送到公司去。”
“他有病啊?”温欲晚瞪大了眼睛,“怎么,没有这件衣服他难道不穿衣服,光着上班吗?”
陈姐当时也觉得纳闷,不过老板嘱咐的事,她哪敢反驳。
“我也不知道,但先生特意嘱咐了,让您送过去。”
“我才不……”她话还没说完,眼珠子一转,瞬间转变话锋,“行吧,我去一趟吧。”
她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贺庭舟不是都有新欢了吗,为什么要她去送衣服,昨晚竟然还留下来照顾她。
事出反常必有妖,她得去一探究竟。
吃过饭,胃里有了饱腹感,休息了一会,她感觉好多了。
去找贺庭舟之前,她先给许小莹打电话。
“欲晚姐,你还好吗?”
许小莹接得很快,声音里带着关切。
“我没事啦,昨天不小心喝多了,怪尴尬的。”她干笑了两声。
“害,哪有什么的。”许小莹表示理解,“不过,您以后还是少喝酒,不然容易乱说话,万一被有心之人听到,又要大做文章了。”
原本瘫在沙发上的温欲晚瞬间坐直,“乱说话?我说什么了?昨晚我喝多以后都发生什么了?”
“您一点都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你快说。”
许小莹把昨晚的发生的所有事和盘托出。
包括她说了什么话,后来是怎么遇见贺庭舟,又是怎么被他带走的。
听到许小莹的讲述,温欲晚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脸都丢到姥姥家去了。
“之后的事你们就不知道了?”温欲晚追问道。
“你不知道当时贺董的脸色有多难看,我们哪敢逗留。”许小莹到现在回想起来,都心有余悸。
“我的形象啊,全毁了!”
温欲晚绝望地哀嚎了一句,许小莹笑呵呵地安慰了她几句。
挂了电话,温欲晚有种不祥的预感。
她会不会说漏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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