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知道什么就说
霍司珩没有说话，默默的跪了下去，抬手抱住了冰冷的墓碑，就像儿时窝在父母怀里那般。
霍奶奶看着霍司珩脆弱的模样，只觉得仿佛回到了霍司珩儿时，他摔下楼，在病房外见到他的模样。
小小的一个人，浑身是伤，瑟缩在被子里，表情却要硬装坚强。
霍奶奶摸了摸霍司珩的头，“阿宴，别怕，还有奶奶陪着你。”
舒瑶在离开了墓地之后就去了看守所。
原本舒涛只被拘留了十五天就能被放出来了，可是他在里边关着的时候也不消停，竟找到机会想要逃跑。
甚至还再度袭警，导致一名警察受伤。
这下，舒涛被以故意伤人罪和袭警罪再次被逮捕，数罪并罚，直接判了，估计一年多都出不来。
突然有人来见他，舒涛还以为是来救他的。
结果见到是舒瑶，舒涛当即暴怒。
“你这个不孝女，好歹妈妈也养了你那么多年，你竟然丝毫不顾母女之情，把她送进监狱，你还是人吗？”
舒瑶冷漠的看着他，反口问道。
“那我这些年来遭受的苦楚算什么？她的确是我的养母，可请问她何时尽到过母亲该有的责任？”
舒涛一下子就哑了火，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作为家中备受宠爱的儿子，这些年来，舒瑶过着什么日子，舒涛心里最清楚不过了。
憋红了脸，舒涛才终于憋出来一句。
“什么叫对你不好？要是对你不好，你能上大学吗？连我都没有这机会，你还有什么可抱怨的？”
舒瑶被舒涛给气笑了。
“上大学？那是因为我当年是省状元，原本是可以去更高的学府。可是为了那三十万的奖金，你妈硬逼着我去了江城的科技大学。大学期间学费虽然减免，可是你们一分钱生活费都没有给我拿过，都是靠着我兼职才能读到大四。至于你？”
舒瑶轻蔑的看着他，“你分明是高中都没有考上，只能花钱去读了一个技校，现在却觉得待遇不公平？你摸着良心说，小的时候他们给你报了多少补习班，你有认真学习过一次吗？”
舒涛气的破口大骂，“少找借口！你这个没良心的，妈现在都已经被你送进去了，你还在这里耀武扬威什么？你最好祈祷我晚点出去，否则我一定会弄死你！”
见过没脑子，真是没见过这么没脑子的。
后面还有狱警看管呢，他就敢这么口出狂言，看来是真嫌自己在里头呆着的时间太短啊。
舒瑶也懒得和他计较，毕竟现在万雪虽然被逮捕了，可是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给她定罪。
重点是，舒瑶需要一个真相。
“好，你为了她做到这一步，也算是个孝子了。”舒瑶开口说道。
“那你知不知道，你敬爱的母亲曾经出轨过，甚至还想丢下你和爸跟那个男人过。哦，对了，现在种种证据都显示，你的亲妹妹，那个被我调换的孩子，被养在了一个有钱人的家里。你说你的妈妈这么爱你，为什么不给你谋个好出路呢？”
舒涛愣住了，呆呆的看着舒瑶，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这事。
是啊……万雪不是最疼爱自己的吗？
“你少胡说八道！”舒涛怒吼。
“信不信由你。”舒瑶耸了耸肩。
“我从前一直以为你在家里称王称霸，过得如此滋润，是她最疼爱的孩子。如今来看，和你的妹妹相比，差的还真不是一星半点啊。”
舒瑶站起身来。
“你要是知道些什么的话，不妨告诉我。如果我真是哪个有钱人家的女儿，凭着我们这么多年的兄妹情，等我认祖归宗之后，说不定还能帮你一把。”
说完，舒瑶嗤笑了一声。
“不过谁让你是个大孝子呢，我相信你就算是一辈子穷困潦倒，也不会出卖自己的母亲吧？”
舒瑶转身想要离开，舒涛纠结坐在玻璃后面，抓耳挠腮。
“等等！”在舒瑶即将走出大门的那一刻，舒涛终于忍不住。
舒瑶转头看向他。
舒涛抿了抿嘴唇，咬牙切齿的开口说道。
“你得保证，以后一定会帮我。”
“一言为定。”
两个小时之后，舒瑶终于离开了看守所。
根据舒涛模糊的记忆，在他儿时，万雪的确是有过婚外情。
那个时候他们还生活在城市附近的镇上，物资稀缺，所以大约两个月万雪都会带着舒涛进一次城买东西。
有一次舒涛看上了一辆遥控玩具车，闹着想买，可是上百的价格让万雪瞠目结舌，当即就拒绝了。
舒涛便干脆不走，满地打滚，一定要万雪给他买。
万雪气坏了，想要打舒涛，这时旁边有一个男人出言制止了万雪。
时过多年，舒涛还记得那个男人身上笔挺的西装，他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富公子。
男人笑容温和，主动出钱替舒涛买下了那辆玩具车，还给他买了一大串糖葫芦。
他劝解万雪，对孩子一定要好一些。
万雪当时很是尴尬，对男人解释自己不是不愿意给孩子买，而是没那么多钱。
男人当即便询问万雪，是不是家中遇到了什么困难，他可以帮忙的。
万雪当即便哭了出来，满脸委屈。
男人邀请万雪去了附近的一家茶馆喝茶，听万雪哭诉了自己被家中相亲，嫁给了一个不喜欢的男人。
这个男人是个普通的修车工人，挣不了什么钱，只能带着她住在筒子楼里，许多户人家共用一个厨房。
因为条件困难，买不起什么好衣服，还要被邻居嘲笑。
每每和丈夫说了，丈夫却也只是一笑了之，说日子都是自己过出来的，不能总是羡慕别人。
男人一直在安慰着万雪，舒涛在旁边听着睡着。
等他再睁眼时，万雪和那个叔叔已经不在包厢里了。
过了不知多久，等的舒涛都已经害怕了，二人这才回来。
舒涛清晰的记得，当时万雪头发凌乱，脸色微红，和男人告别的时候还有些依依不舍。
回家之后，万雪破天荒的给舒涛炖了一只鸡，还嘱咐舒涛，今天发生的事不许和任何人说。
霍奶奶看着霍司珩脆弱的模样，只觉得仿佛回到了霍司珩儿时，他摔下楼，在病房外见到他的模样。
小小的一个人，浑身是伤，瑟缩在被子里，表情却要硬装坚强。
霍奶奶摸了摸霍司珩的头，“阿宴，别怕，还有奶奶陪着你。”
舒瑶在离开了墓地之后就去了看守所。
原本舒涛只被拘留了十五天就能被放出来了，可是他在里边关着的时候也不消停，竟找到机会想要逃跑。
甚至还再度袭警，导致一名警察受伤。
这下，舒涛被以故意伤人罪和袭警罪再次被逮捕，数罪并罚，直接判了，估计一年多都出不来。
突然有人来见他，舒涛还以为是来救他的。
结果见到是舒瑶，舒涛当即暴怒。
“你这个不孝女，好歹妈妈也养了你那么多年，你竟然丝毫不顾母女之情，把她送进监狱，你还是人吗？”
舒瑶冷漠的看着他，反口问道。
“那我这些年来遭受的苦楚算什么？她的确是我的养母，可请问她何时尽到过母亲该有的责任？”
舒涛一下子就哑了火，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作为家中备受宠爱的儿子，这些年来，舒瑶过着什么日子，舒涛心里最清楚不过了。
憋红了脸，舒涛才终于憋出来一句。
“什么叫对你不好？要是对你不好，你能上大学吗？连我都没有这机会，你还有什么可抱怨的？”
舒瑶被舒涛给气笑了。
“上大学？那是因为我当年是省状元，原本是可以去更高的学府。可是为了那三十万的奖金，你妈硬逼着我去了江城的科技大学。大学期间学费虽然减免，可是你们一分钱生活费都没有给我拿过，都是靠着我兼职才能读到大四。至于你？”
舒瑶轻蔑的看着他，“你分明是高中都没有考上，只能花钱去读了一个技校，现在却觉得待遇不公平？你摸着良心说，小的时候他们给你报了多少补习班，你有认真学习过一次吗？”
舒涛气的破口大骂，“少找借口！你这个没良心的，妈现在都已经被你送进去了，你还在这里耀武扬威什么？你最好祈祷我晚点出去，否则我一定会弄死你！”
见过没脑子，真是没见过这么没脑子的。
后面还有狱警看管呢，他就敢这么口出狂言，看来是真嫌自己在里头呆着的时间太短啊。
舒瑶也懒得和他计较，毕竟现在万雪虽然被逮捕了，可是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给她定罪。
重点是，舒瑶需要一个真相。
“好，你为了她做到这一步，也算是个孝子了。”舒瑶开口说道。
“那你知不知道，你敬爱的母亲曾经出轨过，甚至还想丢下你和爸跟那个男人过。哦，对了，现在种种证据都显示，你的亲妹妹，那个被我调换的孩子，被养在了一个有钱人的家里。你说你的妈妈这么爱你，为什么不给你谋个好出路呢？”
舒涛愣住了，呆呆的看着舒瑶，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这事。
是啊……万雪不是最疼爱自己的吗？
“你少胡说八道！”舒涛怒吼。
“信不信由你。”舒瑶耸了耸肩。
“我从前一直以为你在家里称王称霸，过得如此滋润，是她最疼爱的孩子。如今来看，和你的妹妹相比，差的还真不是一星半点啊。”
舒瑶站起身来。
“你要是知道些什么的话，不妨告诉我。如果我真是哪个有钱人家的女儿，凭着我们这么多年的兄妹情，等我认祖归宗之后，说不定还能帮你一把。”
说完，舒瑶嗤笑了一声。
“不过谁让你是个大孝子呢，我相信你就算是一辈子穷困潦倒，也不会出卖自己的母亲吧？”
舒瑶转身想要离开，舒涛纠结坐在玻璃后面，抓耳挠腮。
“等等！”在舒瑶即将走出大门的那一刻，舒涛终于忍不住。
舒瑶转头看向他。
舒涛抿了抿嘴唇，咬牙切齿的开口说道。
“你得保证，以后一定会帮我。”
“一言为定。”
两个小时之后，舒瑶终于离开了看守所。
根据舒涛模糊的记忆，在他儿时，万雪的确是有过婚外情。
那个时候他们还生活在城市附近的镇上，物资稀缺，所以大约两个月万雪都会带着舒涛进一次城买东西。
有一次舒涛看上了一辆遥控玩具车，闹着想买，可是上百的价格让万雪瞠目结舌，当即就拒绝了。
舒涛便干脆不走，满地打滚，一定要万雪给他买。
万雪气坏了，想要打舒涛，这时旁边有一个男人出言制止了万雪。
时过多年，舒涛还记得那个男人身上笔挺的西装，他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富公子。
男人笑容温和，主动出钱替舒涛买下了那辆玩具车，还给他买了一大串糖葫芦。
他劝解万雪，对孩子一定要好一些。
万雪当时很是尴尬，对男人解释自己不是不愿意给孩子买，而是没那么多钱。
男人当即便询问万雪，是不是家中遇到了什么困难，他可以帮忙的。
万雪当即便哭了出来，满脸委屈。
男人邀请万雪去了附近的一家茶馆喝茶，听万雪哭诉了自己被家中相亲，嫁给了一个不喜欢的男人。
这个男人是个普通的修车工人，挣不了什么钱，只能带着她住在筒子楼里，许多户人家共用一个厨房。
因为条件困难，买不起什么好衣服，还要被邻居嘲笑。
每每和丈夫说了，丈夫却也只是一笑了之，说日子都是自己过出来的，不能总是羡慕别人。
男人一直在安慰着万雪，舒涛在旁边听着睡着。
等他再睁眼时，万雪和那个叔叔已经不在包厢里了。
过了不知多久，等的舒涛都已经害怕了，二人这才回来。
舒涛清晰的记得，当时万雪头发凌乱，脸色微红，和男人告别的时候还有些依依不舍。
回家之后，万雪破天荒的给舒涛炖了一只鸡，还嘱咐舒涛，今天发生的事不许和任何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