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第516章 绑

墨泽轩扭挣得厉害,墨齐滇安静地看着,突然十分冷静地做出决定,“拿绳子来,把他绑起来固定住。”
墨齐滇觉得,他只是因事制宜,用绳子像绑物件或犯人一样,把墨泽轩绑起来,只要他动弹不得工,到时候,医生就可以给他看病。
如果撇去墨泽轩是个人,是个还不到四岁的孩子,而且还是他的孙子,可以说,墨齐滇这个决定没什么问题。
可关键是,墨泽轩是个孩子啊,作为祖父,墨齐滇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所以此话一出,就连周围的医生惊讶地以为自己听错了,一个人睁大眼睛,呆呆地看着他,捆绑这种操作,只有在没有生命的物体和犯人身上,最常被用到,通常,就是精神病医院,若是有医生敢采用这种手段被发现,那绝对会被媒体扣上侵犯人权的帽子,活活给喷死不可。
而且墨齐滇做为墨泽轩的爷爷,竟然如此轻易就说出这样的话,且,他看起来似乎没觉得自己的话有什么不对。
墨老夫人被墨泽轩在撒拨打滚时的“威力”波及,被墨齐滇扶着站起来,脑子仿佛也因为墨齐滇的话,而转过弯来,“管家,找几条质地松软的绳子来。”
显然,她是支持墨齐滇的话的,以为用质地松软的绳子,把孩子绑伤了,就可以了。
可是,那么注重教育的他们,却谁也没有想过,这一绑,对孩子的心理伤害有多大。
医生一个个在心里怀疑,外界不是都在传言,墨泽轩是墨氏的小太子爷?墨家二老如何如何疼爱他?
不过,眸眸微动,将围在周围不下于十人的心理医生和普通医生扫过,也是,能把这么多顶尖的医生招集到锦皇庄园,只为一个孩子看病,若说墨家二老不喜欢墨泽轩,说出去没人信。
只是他们的爱……竟这般现实。
听到墨老夫人的话,管家吓呆了,还是墨老夫人又催了他一次,他迟疑地看了墨宸熠一眼,见后者没有看自己,他这缓缓转身,下楼找绳子去。
墨泽轩还在闹腾,只不过力气越来越小,但他却还倔强地在坚持着,为他的目标,为他想去谭之诺身边而坚持着,努力着,如此强大的毅力,让墨宸熠都小小地感动了一把,他俯首,在双眼紧闭,意识已经开始迷糊,却还在咬牙坚持着的墨泽轩耳边,小声说道,“别闹了,我带你去找妈咪。”
各种扭挣的动作又持续了一会儿,然后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墨宸熠说了什么一样,这才停下来,因为高烧而显得干躁的小嘴儿嗫嚅着,“真的?”
他其实已经陷入半昏迷状态,声音小得不行,墨宸熠是半趴下去,将耳朵放在他嘴边,才听清他在说什么的。
“真的。”墨宸熠十分认真的语气,倒像是在向小崽子保证。
墨泽轩的小手死死攥着他的衣服,留下一句“不要我”的话,便沉沉地陷入昏迷中。
那种打着哄孩子,而实际却行骗孩子的事情,墨宸熠不屑于做,抱起孩子,还没迈开步子,墨齐滇威严中带怒的话,却已迎而朝他砸了过来,“你敢带着小轩去找那个女人!”
墨宸熠仿若没听到他的话一般,迈步朝前,“谁的孩子,谁心疼。”
高冷的背影,一路朝前,只留下一句话,传了过来。
对于二老想用绳子绑住墨泽轩的事,墨宸熠好像没听到一样,从头到尾,都未作评论,但谁都不可否,他话就是在回应,二老想用绳子这事儿。
墨齐滇气得眉毛都快站起来,怒目朝围观的医生一扫,后者立刻会意过来,一个个都十分知趣的离开了。
等到人群都已散去,墨齐滇这才拔脚追了上去,在一楼大门口处追上墨宸熠,“墨宸熠!你想干什么?”
墨宸熠就像没听一般,继续朝前。
墨齐滇几个大步,挡住他的去路,老脸阴沉,怒气十足,“我说了,不准你带着小轩去找她。”
“所以,你们想把小轩像疯子一样绑着?让他动也不能动地任由医生折腾?”墨宸熠停下脚步,迎着墨齐滇的熊熊怒火,沉冷地反问。
墨老夫人气喘吁吁地从后面追上来,一来就刚好听到这话,冲上来就照着墨宸熠的后背一拍,“怎么和你爸说话?让你读了那么多书,你就学成这个样子?
墨宸熠,你明知道,我和你爸就是死也不可能让那个女人踏进墨家,你却要带着小轩去找她,你这是想活活气死我和你爸?”
“小诺是我的未婚妻,你们当着孩子的面,对我的未婚妻做了什么?那时你们可曾想过要尊重我?”
“尊重?我们倒是想尊重你,可你看看你这做都是什么事儿?哪里值得我们尊重?”墨老夫人指着三楼的方向,“回去!小轩现在正是紧要关头,等这次病好了,他对那个女人的依赖性也就没那么强了。”
诚然,生病时,人的意志力更为脆弱,这时候谁对他好,他就对谁产生依赖;但,若生病,得不到自己要关心的人的关心,也更能刺激他生了逆反心理,再也不会之前想去依赖之前想要得到关心的那个人。
墨老夫人和墨齐滇都认为,对墨泽轩的强制措施,实施到这时候,是最为紧要的关头,墨泽轩一直心心念念的是谭之诺对他的好,而这次他们正好利用他生病这事,瓦解墨泽轩对谭之诺的这种依赖性。
连计谋墨老夫人都想好了,就只差实施了,谁知道墨宸熠却公然反抗他们。
“在你们的眼里,小轩到底是什么?”墨宸熠墨色的双眸里,是无尽的失望失落,“他是满足你们私欲的工具?还是一个毫无生命,毫无感情的畜生?所以你们能轻易地说出将他绑在床上这样的话来?”
“放肆!我们这么做也是为了小轩好,他现在正在发着高烧,他又不让别的医生靠近,不这样,怎么给他治病?”墨齐滇依旧觉得自己十分有理,理直气壮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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