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章 她的求救电话,唯独没有打给他


电话嘟了几下,传来温在邑的声音。
“喂,哪位?”
“在邑,是我。”
盛又夏之前听温在邑提过,温家在这边有工厂,说不定有人在这里,可以帮帮忙。
“夏夏?”温在邑吃了一惊,“这是你的号码?”
“你先听我说,我遇到了点麻烦……”
盛又夏现在没有依靠,更重要的是身无分文。
温在邑听了她的话,急急问道:“那你现在在哪?”
盛又夏看眼路标,旁边正好有家中餐厅,她把地址告诉了温在邑。
“我在车里躲着,车牌号是……”
盛又夏一边说一边环顾四周,温在邑都记下来了,“夏夏,你躲回车里去,哪都别去。我有个叔叔正好在那里,我让他去找你。”
“好,谢谢。”
“别怕,他会安全带你回来的。”
盛又夏心里轻落不少,“谢谢。”
她挂断通话,准备将手机还给那人,但她想了想,还是打算再跟一人求救。
机会总是越多越好的。
盛又夏打通了徐临的电话,“徐总,是我,我是盛又夏。”
“小盛总跑国外去了?”
“我长话短说吧,来不及了。”
徐临一听,面色凝重不少。
盛又夏不能说得太详细,毕竟是拿了别人的手机,“我想看看您在这有没有熟人?”
“要什么熟人,我过来。”
“你?不,太危险了,而且可能来不及……”他辗转到这里的时候,说不定太迟了。
“我刚落地,其实我问了你徒弟的,她说你在这,我也不是特地来找你的,正好有个合作要谈,本来想和你来场偶遇的。”
徐临没有多说什么,“你把地址告诉我,我现在出机场去找你。”
“好。”
没有什么比这更让盛又夏觉得欣慰的了。23sK.com
她打完电话后,将手机还给路人,“谢谢,太谢谢了。”
“不客气。”
盛又夏躲回到车里,时间分分钟钟过去了,前后不过半个小时左右,有人敲响了她的车窗。
她吓了跳,目露谨慎地望向窗外。
外面有个男人冲她招招手。
盛又夏将车窗落下一条细缝,“你是谁?”
“温先生让我来接你的,快跟我走。”
盛又夏看见旁边停了辆车,应该是安排了来接应她的。盛又夏一听是温在邑的人,便推开了车门。
“快,我先带你离开这。”男人满脸的警惕,不停地盯着四周。
盛又夏坐到了车里,刚想问两句话,颈后传来一阵钝痛,她眼前渐渐变得模糊、漆黑。
她迷迷糊糊醒来时,被灯光照得眼睛都睁不开。
手上一阵尖锐的疼痛传来,盛又夏想挣扎,但是被人按住了手腕。
“马上就好了。”
应该是华人医生,盛又夏咬破了舌头,让自己保持清醒。
“我这是在哪?我还没有签字动手术,你们不能……”
一个氧气罩被戴到她的脸上。
盛又夏的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仿佛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她动了下腿,但好像双腿都是被绑住的。
意识渐渐模糊开,只有头顶的灯光是亮着的。
盛又夏的眼皮好重,撑不住了……
她耳朵里传来很大的声音,还有惊慌失措的脚步声。
“住手!”
盛又夏觉得自己幻听了,那声音好像是傅时律的。
手上的针管被拔掉,男人摇晃着躺在上面的人,“夏夏!”
他朝她身上望了眼,幸好还没开始,可能再要晚个一步,她的身体就已经被切开了。
傅时律怒不可遏,掀了旁边的手术台。
他无法想象,如果他看到的是血肉模糊的一幕……
麻药起了作用,陷入重度昏迷前,盛又夏听到傅时律在一遍遍喊她的名字。
“夏夏,你醒过来,是我!”
“我来了,不用怕了……”
可她记得,她没通知傅时律啊。
她沉沉地睡去,也可能这一切都只是做梦,是在麻药的作用下,见到了心里最想见到的人罢了。
傅时律手掌一遍遍轻抚她的小脸,脸上温度热热的,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感受到她在身边,她是活着的,他赶上了。
傅时律心跳到这会都没有恢复,跳得那么重,他紧紧地抱着盛又夏,她连手指头都不会动一下了,更别说反抗。
“没事了,我们回去。”
傅时律将宽大的病号服包在盛又夏身上,手指颤抖着一颗颗将扣子给她扣好。
他将她抱在怀里,快步走出去。
手术室外没看到关名姝和高敏的身影,傅时律望了眼怀里的人,不远处有道身影快步冲过来,到了眼跟前,两个男人都停住了脚。
居然是徐临,他怎么会在这?
徐临冲傅时律的怀里看了眼,“她怎么样了?”
“你为什么会在这?”
徐临面露焦急,他没带人,来不及了,托人打听到盛又夏的下落后,就只身冲进来了。
“她给我打了电话,那时候她就已经很危险了,护照和钱都没有,但我赶到她说的地方时,她不在那了。”
傅时律闻言,心啪得像是碎裂开。
她最危险的时候,跟别人求救了,但是她一个电话都没有打给他。
而他之前联系她的那些信息,都石沉大海了。
傅时律抱着盛又夏的手掌在一点点握起来,徐临喊了声她的名字,也将他的神给拉了回来。
她是觉得他不会来救她,还是压根不想再跟他有一丝的牵扯?
哪怕这关乎到她的性命,她都可以不要吗?
徐临看眼四周,没瞧见别人,他面上有淡淡的疑虑,“温在邑的人呢,没来吗?”
“什么?”傅时律脸色又紧绷了些许。
“她第一个电话打给了温在邑,他说会派人去接应她。”
徐临看盛又夏昏迷着,短时间内可能醒不过来,“赶紧先离开这。”
傅时律却是站在原地没动,怀里的人抱着很轻,不知道盛又夏这两天是怎么过来的,脸上还有一道擦伤。
她这样决绝的态度,像是兜头给了傅时律一盆冷水,将他彻底浇醒了。
她哪怕是死,都要离他远一点。
她可以找所有人帮忙,就是不要傅时律的援手。
“我把她交给你,你别告诉她,我来过这里。”
“什么?”徐临怀疑自己听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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