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九章 陷入僵局

    “啊啊啊!”
  谢长寿被打得吱哇乱叫,满地打滚疯跳,粪便尿液又铺了一地。
  谢长青专门往肋骨等肌肉薄弱的地方打,狠狠地把谢长寿揍了一顿,揍得他鼻青脸肿,鼻血横流后,才满意的把棍子扔得远远的。
  “还不快赶出去,等父亲回来有你们好果子吃!”
  这些日子,大风在专心礼佛给谢长寿焚香祈福,所有的事情都是谢长青打理,谢尚书又不在家。
  这些日子父亲有意栽培他,所有人都已经忘了谢长寿这个人,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让他再回来夺走属于自己的东西!
  家丁们也怕受到谢尚书的严厉责罚,纷纷手持木棍打在现场,受到后腰上,脑门上力图把这个疯子给赶出去。
  谢长寿被打得满地翻滚,正在这个时候,谢尚书到了。
  这么大的动静,谢尚书只是撇了一眼披着头发的人,就不耐烦道:“这是在干什么?”
  “父亲,我们家来了个疯子,在这里不肯走,我立刻就把他打出去!”
  “爹!爹!我是长寿啊!”
  疯子谢长寿猛地扑到谢尚书脚边,抬起手,想要抓他的裤腿,谢尚书眼疾手快地往后一退,生怕沾染上脏污。
  “我是长寿啊!爹,你救救我,你救救我啊!”
  “……长寿。”
  谢尚书脸色铁青,“用水泼干净!”
  家丁们就算怕脏,也不敢违抗谢尚书的命令,纷纷提了院子里的大桶,冰凉清澈的水一桶桶地泼下去。
  地上的脏污都被冲走,直到泼了四五桶水之后,谢长寿把头发抹到身后,露出了原本的样貌。
  谢尚书身体猛地一哆嗦,眉头皱成了褶皱山脉。
  “长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三皇子……”
  “够了,来人请大夫!”
  谢尚书止住了谢长寿的话,阴冷的目光扫视众人,一字一句道:“少爷疯了,今日所说的话皆是胡话,懂吗?”
  “扑通扑通!”
  满院子的仆人都跪在地上,口中高呼,“老爷,我们懂!”
  这时候再不懂,估计就要被拖出去打死了。
  谢府人仰马翻,惊动了正在佛堂焚香礼佛的风氏。
  她从佛堂里冲了出来,见到谢长寿之后先是喜极而泣,继而又后退了几步。
  “娘!”
  “长寿啊,你爹去给你请大夫去了,来人!还不快把少爷扶回去沐浴更衣!”
  饶是风氏心疼谢长寿,此刻见到这样狼狈不堪,浑身粪便的谢长寿也不敢上去相认,生怕那些粪便沾到身上。
  谢长寿只好疯疯癫癫的跟着奴仆走了,留下了一地脏物。
  在谢府门口守着的人身形一动,立刻消失在了原地。
  *
  “你拍一,我拍一,哎呀,小黑别捣乱!”
  秋秋和贺云在正盘腿坐在院子里,底下铺了一张干净的毛毯,旁边的小黑伸着舌头摇着尾巴乱窜。
  偶尔窜到秋秋的怀里,用粉色的舌头舔舔她的手心,偶尔用头拱一拱贺云在。
  正玩的高兴,从外面飞进来一人,这人黑发黑衣,林小渔心里一紧,赶紧冲了过来。
  十一道:“十二,何事?”
  黑衣人言简意赅道:“谢长寿疯疯癫癫,已经被接回谢府。疯子的话不能作为证据,三皇子让林姑娘想想,此事该如何?”
  果真是训练出来的,撂下这话之后十二就消失不见。
  林小渔沉默不语。
  疯子的话确实不能作为证据,可他们现在只有这么一个人证,如果让谢尚书亲自作证,他肯定是不愿的。
  “我现在都有些后悔了,没想到谢长寿胆子那么怂,还真的被吓疯了。”
  “娘,刚才那人是谁,和十一哥哥认识吗?”
  秋秋好奇的仰着小脑袋,“他们怎么都能飞?”
  “你们两个继续玩,刚才那人是十一哥哥的朋友。”
  “小嫂子,疯子也是可以治好的。”
  “但愿吧。”
  但愿谢长寿不是那么疯,还有治好的可能,否则这条线就算是白费了。
  过了大约半刻钟,郡主来接贺云在,瞅见林小渔满脸愁容之后,便不由得问道:“小嫂子,可有烦心事?”
  “郡主,我不瞒您,我家的事您都知道,现在唯一能做证的人谢长寿已经疯了。”
  “不是装疯吗?”
  “他……他能疯到吃掉自己的粪便,我觉得应该不是装的。”
  郡主也被恶心到了,咬牙忍下干呕,道:“这……着实有点不好办。”
  不过到底是别人家的事,再上心又能怎样上心?
  “小嫂子你也别太担心,说不定到时候。请个好大夫就能把疯病给治好了。况且你家相公在边关,离得那么远事情还能拖。”
  “我现在就这点倚杖了。”
  林小渔苦笑,事情还能如何?现在靠的就是吕成行离京城远,还在军队中打仗。
  边关战事最重要,就算是要办案,也要等打完仗再说。
  这是朝廷的规定,万事都不能越过战事。
  郡主也不欲多谈,各人自扫门前雪,哪管他人瓦上霜。
  唯一的证人也疯了,物证根本没有,一切似乎又走入了死胡同,没有权没有势,就算结交了沈括这些人,也是杯水车薪。
  自今天之后,林小渔每天都在思虑,睁开眼,脑子里就有一千个一万个念头在闪动,像火花一样窜过。
  “咳咳咳……”
  根本停不下来,唉声叹气成了常态,躺在床上几天几夜都不合眼,忍不住抱怨,可又能去抱怨谁?
  第二天,果然身体酸软,浑身无力,爬都爬不起来。
  喉咙里似乎冒了烟,火焰一点一点烧灼着全身,动一动满身都是虚汗。
  林小渔好不容易爬了起来,想给自己倒点水喝。却不小心打翻了碗。
  “咔嚓。”
  碎裂的声音在清晨特别的响亮,有急促的脚步声传来,田小篱手里拿着锅铲,关心道:“小渔姐,怎么了?”
  “小渔姐你脸怎么这么红,我先扶你去床上躺着,你是想喝水吗?别动。”
  林小渔认命的又躺回了床上,这样一来一回,双腿就像被人抽了几个闷棍,软得像水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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