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第836章 毒发

    雯雯回到秦语府邸,它和小医的讨论越发肆无忌惮。

    “什么时候会毒发?毒发有什么反应?症状惨烈吗?”

    “根据个体差异,症状也会有所不同。但大致就是全身疱疹,溃烂,无法治愈,最终导致死亡。”小医说。

    “啧啧,要说还是你更冷酷,这样的事儿,我就做不出来。”魈魅道。

    小医滴滴未作辩驳。

    “那这会儿你还能探测到那边的动静吗?”魈魅问。

    小医试了试,惊讶道:“不行了,探测不了那么远。”

    “现在你又不行了?”魈魅简直气笑,“你爷爷在那边的时候,你就行?猛地开腔说话,差点儿把你爷爷吓死!”

    这会儿还是三更半夜。

    秦语府上的人都在沉沉梦乡之中。

    秦语的睫羽轻轻颤了颤。

    “先别说话!”小医忽然道。

    魈魅冷冷一声,“没用的东西……”

    秦语呼吸平稳绵长,似乎并没有被两中不同的灵体,打搅惊醒。

    小医吁了口气,“我琢磨了一下,你不是不知道该如何增强我的信号,以及如何扩张我蓝光扫描距离吗?现在我知道了。”

    魈魅哼了一声,“马后炮。”

    “你在阿克扎府上,所以,我才能够增强信号到那边,了解那边的动静,联系得上你。”小医笃定说。

    魈魅立刻骂道:“啥玩意儿?你爷爷好容易回来了,现在,你的意思是,我还得去?”

    小医平静说:“不用再进入阿克扎府上,你只需要在那附近,我就可以探测他府上动静了。”

    “或者,更省事儿一点儿,你不用去,等他毒发的厉害之时,消息自然会传来。”

    魈魅是个急性子,它能等才怪。

    “不麻烦,爷爷这就去!”

    “雯雯”回到房间,又带了一套白天穿的衣服,似乎要打长桩,没缓口气,又往阿克扎所住那街区而去。

    不过这次,不用再进入阿克扎府邸,只需要在外围,对魈魅来说,太简单了。

    而这次,小医的信号似乎莫名增强了许多。

    它和阿克扎的对话,也不再断断续续。

    “你咋回事儿?这次说话不磕巴了?”魈魅问。

    小医也很奇怪,“是啊,信号怎么又增强了?”

    “别想了,估计是你爷爷的功劳。”魈魅得意洋洋。

    小医不跟它争执“爷爷”的问题。

    它集中精力探测阿克扎府上动静。

    临近天明。

    “你特娘怎么睡着了?你俩可真行,叫你们值守最重要的位置,你俩倒地上给我睡觉!”侍卫统领看见在地上,幽幽转醒的两个侍卫,立刻压低声音骂道。

    压低声音,是怕吵醒里头的阿克扎。

    但仍旧忍不住骂人。

    两个人揉了揉后脑勺,头脑一阵阵发懵。

    “你……是不是你把我敲晕了?”后来那个侍卫问。

    前头那侍卫更懵,“不是我一个人守这儿吗?怎么你也在这儿?还靠我身上睡着?你脸大?压得我浑身疼!”

    “你怕不是有病?瞪大你的眼看清楚,谁在谁身上压着?”

    侍卫统领看两个人都有病。

    “住口!”

    正待叫他们下去领罚,忽听屋里头传来一声痛吟。

    “呜呜……”

    “老爷?有何吩咐?”侍卫统领立刻问道。

    “呜……呜呜!”

    里头的声音透出惊慌失措来。

    侍卫统领顾不得处罚那两人,反而和他们交换了狐疑的视线。

    “老爷,卑职进来了?”

    “呜呜……”

    “噗通——”

    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叫外头之人越发紧张。

    侍卫统领撞开屋门,带着人冲了进去。

    进去就看见阿克扎只穿着里衣,趴在床边地毯上,脸朝下,似乎是从床上摔下来的。

    “老爷您怎么……”侍卫们赶紧冲上前去,要扶他起来。

    “啊……嘶——”

    毕竟是男人,且是出生入死过的男人。虽然眼前的情形让他们大吃一惊,但惊呼刚要出口,就被他们生生忍住,变成了倒抽冷气的声音。

    只见昨晚上,临睡前还好好的阿克扎,此时整张脸,却像蟾蜍的背一样,遍布疙瘩。

    只是疙瘩也就罢了,那疙瘩分明是疱疹,有些已经破裂,流出黄色的脓水儿,有些被里头的脓水撑得饱满亮堂,好像下一刻就要撑爆了,会爆浆出脓水儿来。

    “呕……”那两个刚醒的侍卫,头脑还有些晕痛,瞧见这幅画面,身体不受理智控制的干呕起来。

    侍卫统领回头狠狠瞪他们一眼,“滚出去……”

    虽然,他也很想吐,但不能对着老爷的脸吐啊!

    他原本就忍得辛苦,这两个人的干呕声,勾得他更想吐了。

    两人赶紧搀扶着退出屋子。

    侍卫统领也跟人合力将阿克扎抬回床上,“请大夫来!”

    “老爷,您这是怎么了?昨儿晚上还好好的?”

    阿克扎脸上疼,嘴里更疼,他一张嘴……一股臭气扑面而来。

    侍卫统领赶紧闭气,差点儿没把他熏死!

    只见阿克扎嘴里的疱疹、溃烂更加严重,舌头上已经不见一块好肉了,整个口腔里,是大大小小的疱。一层叠一层。

    “查、查……”阿克扎艰难说道。

    他嘴太疼了,发出声音的同时,就滴下涎液来。

    只是那涎液也是脓水的颜色,还有些浑浊度。

    “卑职会好好查清楚的!”侍卫统领说。

    “蠢!蠢!茶!茶!”阿克扎指着外头。

    侍卫统领实在没听懂,询问地看向其他人。

    其他人连忙摇头……

    这咕咕哝哝的,谁能听懂老爷说了什么呀?

    这会儿天还没大亮,大夫们也还没起,耽搁了好一阵子,大夫才来,着急忙慌的连头发都没梳好。

    但没人计较大夫头发乱,衣服扣错了扣子。

    “您快给我家老爷看看,他这是怎么了?昨晚上还是好好的!”侍卫统领赶紧让开床边的位置。

    “茶……茶……”阿克扎急死了。

    昨晚上,他只有半夜口渴难忍,起来喝了茶,所以问题一定出在茶上!

    怎么他说了半天,没一个人听懂?

    阿克扎浑身疼,嘴巴里尤其严重。

    他自己听不清自己的声音,不知“茶”的发音,听在旁人耳中,一会儿是“辣”,一会儿“啥”,他指也指不准确,手指的方向,一会儿朝外,一会儿朝窗户,一会儿朝床尾。

    大夫正要落指在他脉门之上,却不由倒吸冷气,“嘶……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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