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0章 对簿公堂

百里玄烨将遮布掀开,端视两眼之后便盖上,“中毒而死,是蝎砂。”

蝎砂是提取蝎子尾后的毒液加上毒蛇和朱砂一起提炼而成的一种剧毒,一般人都是用来治疗畜生身上的各种痫。

没想到这宫中竟然还有这种东西,百里玄庭怒拍桌案,咬牙道:“查,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据说…这婢女喝的是烨王妃的奶茶,可见有人要加害于烨王妃。”

“是啊,当时还是烨王妃和大皇妃起了争执,

百里玄烨一听这话,撇了一眼旁边的唐婉柔,随后道:“这侍女的确是喝了阿宁的那杯奶茶。”

龙震天听言大怒,顿时起身道:“老臣恳求皇上,一定要将凶手彻查归案,这药如此厉害,若是小女喝下必定是一尸三命啊。”

百里玄庭就怕这龙震天闹,这一追着查凶手他脑袋更疼,“元帅不必担忧,今日之事一定会彻查,你即是信不过朕,也当信得过烨弟才是。”

“老臣自然是信皇上的。”龙震天哪敢说不信他,这不成了挑唆之罪了?

“烨弟,你怎么看?”百里玄庭将目光放在他的身上,想知道一些蛛丝马迹。

百里玄烨走到龙希宁之前坐过的位置上,将杯子端起来递给慕容智:“验。”

冰冷无情的一个字让整个打点陡然刮进一阵寒风,冷的人打颤。

慕容智立刻用银针试了毒,发现银针的尖端立刻就黑了,吓的那些臣子都纷纷变色,果然是有人要害烨王妃。

他收敛了银针之后对百里玄烨道:“回王爷,是蝎砂。”

他没有跟来,不知道皇宫发生了什么事,但此刻听人说才知道是有人想要加害烨王妃,心中顿然生怒,但看他表情镇定自然是心中有数,他也不在多言。

百里玄庭怒拍桌面,看着堂下的百官,“蝎砂,这种剧毒到底是有什么作用?又怎么流传到宫中的?”

“这蝎砂…治病痫的,只要畜生得了病痫的话就可以用,不出三日便可痊愈。”慕容智适当上前,给百里玄庭解了惑。

“最近谁府上有生病的畜生?”

“回皇上,这需要挨家挨户的排查,况且如果谁有心要在今日犯案的话,肯定也会有所准备。”慕容智再次拱手,这明显的就是有备而来,怎么可能还会留下把柄。

“烨弟,你怎么看?”百里玄庭看着一直沉默的百里玄烨,他沉默着难道是有什么解决的办法?

“皇宫中的人肯定是没有机会接触到宫外的东西,所以…唯一能接触到阿宁茶杯的人便是身边的人,而当时离她最近的人便是唐婉柔。”

“皇叔这是在怀疑侄媳下的毒吗?”唐婉柔脸色骤变,不可思议的问了句。

“这茶原本是阿宁赏给你喝的,可你却推三阻四不肯喝,如果不是事先预知你会拒绝吗?

就当这时,这侍女便喝下了这茶,之后她便爆毙,难道这是巧合吗?”百里玄烨欣长的身影站在殿中,一身孤冷狂傲之气围绕其周围,让人不寒而栗。

“柔儿,是这样吗?”柳茹深深的凝望着她的脸,不容放过她表情上的一丝表情。

唐婉柔却噗通一声跪了下来,两行清泪流下,她看着柳茹手却指向站着的百里玄烨:“母后,皇叔本身对儿媳成见颇深,如此冤枉儿媳,儿媳真的好无辜。”

唐文昊见女儿如此被质问,当下也坐不住了,起身走到殿上拱手:“皇上,娘娘,烨王爷,柔儿性格虽然骄纵了一些,可若要是她去伤害人那是根本不可能做出来的。

臣用性命担保。”

“那丞相的命还真不值钱。”百里玄烨面无表情,薄唇却扬起讥讽的笑。

唐文昊面色一沉:“烨王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难道你心里没点数吗?”百里玄烨也不想跟他废话,衣袍一甩霸气瞬间倾泄,“本王在办案的时候无关人等还是不要插手的好。”

当初如若不是他徇私舞弊,龙希宁会被他女儿害的差点贞洁不保?

“老臣堂堂丞相如何成了无关的人?”唐文昊脸色黑的宛如锅底,他是不打算让他插手,他不甘心的道:“那龙元帅又可?”

龙震天是他老丈人,他又把龙希宁呵护的跟个掌中宝一样,肯定不会让他旁观。

到那时,他一定要告他个徇私之罪。

“他自然也不可。”百里玄烨毫无温度的声音打的丞相的脸直接啪啪响,他真的没想到他如此宠爱龙希宁,竟然此刻也不护着龙震天说话。

“你……”唐文昊被堵的话都说不出来,惹得龙震天哈哈大笑:“丞相,本候虽是烨王的岳父,但公私分明,我们从来不会因为身份和背景而徇私,你的算盘算错了空,那真是不好意思了。”

“你休得信口雌黄,本丞何来算盘?难道本丞连问的权利都没有了吗?”唐文昊一张深黄的老脸涨的通红,憋气的反驳一句。

“好了,既然烨弟开口,你们两位爱卿就回坐吧。”百里玄庭双手抻着膝盖,听着他两的争执好言的挥了挥手。

龙震天和唐文昊最后都退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柳茹待他们争吵完毕才看向唐婉柔,见她也是吓的不轻,加之这哭的凄惨模样也不忍,“你起来吧,你皇叔铁面无私,办案从来都是禀公处理,又如何冤枉你?”

“可…如果当时不是小棋替儿媳喝下这药,中毒的就是儿媳了啊。

儿媳会如此冒险吗?”唐婉柔却摇头不肯起来,说完之后就不停的磕头,“求母后相信儿媳,儿媳真的没有。”

“烨弟,会不会是误会了?”柳茹看向百里玄烨,这丫头的表情不像是说的假的。

百里玄烨抿唇冷笑:“臣弟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她是凶手,倒是她这翻迫切的证明自己,似乎有点欲盖弥彰。”

就在这时,她突然感觉到从小腹上窜上了一丝热感,一种熟悉而可怕的感觉。

她已嫁人,百里泽虽然不喜她,可到底也是同房过的,这种感觉她自然知道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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