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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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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是我」

他疯了一样地摇头，指向身边的柳莺莺。

「是她！是她逼我的！」

「是她说我才学不够，考不上状元就配不上她！是她让我去买李默的文章！都是她的主意！」

事到如今，他竟将所有罪责都推到了柳莺莺身上。

柳莺莺又惊又怒，尖声叫道：「陈瑾安！你胡说！明明是你自己贪慕虚荣，是你自己嫌贫爱富，是你自己觉得宋知意配不上你，才想尽办法要往上爬！」

「你卖了宋知意，得了五十两银子，转头就给我赎身，花钱如流水。眼看考期将近，盘缠不够，是你自己动了歪心思！怎么能怪到我头上来！」

他们互相攀咬，揭露着彼此最丑陋的不堪。

傅砚辞就那么静静地看着。

直到他们声嘶力竭，他才淡漠地开口，「说完了？」

陈瑾安和柳莺莺同时一颤，不敢再作声。

傅砚辞的目光，落在那桶泔水上。

「陈状元刚才说，只要我夫人吃了这桶里的东西，就饶了她。」

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现在，我给你们一个机会。」

「吃了它。」

他指着泔水桶，声音平静得可怕。

「你们两个，谁先吃完，谁就可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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