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格外漫长的时间
商妤被这一大段的内容说得微微有些发晕。
什么？！！
她初入盛悦娱乐，一直是厉霆川亲自在帮她炒作人气！
那人渣，怎么没说啊！
而且，“这个女孩，会火”，厉大人渣见她第一面就如此断定了么！
要是这句鼓舞人心的话，在她顶着负面新闻、顶着剧组白眼、顶着巨大压力死乞白赖地赖在剧组拍电影的时候，他若是说给她听，她一定会感动到哭出来，然后义无反顾地投奔到他的怀抱……
这四年，她一直很拼，因为她知道她孤军奋战，不成功便成仁。
可她从未曾想过，曾经最糟糕的时候，她并不是一个人，她的身后，有厉霆川，他亲自帮她炒作绯闻，寻求曝光率，亲自把她送入神坛，亲自助她登顶最高峰……
可他啊，一个字也没说呢！
商妤一时间有些惆怅。
陈艳似是嫌料爆得不够多，便又继续说：“你有些代言和商演，档次确实有点low，这样会显得你格调太低，是厉总亲自帮你搭线那些国际大牌让你当代言人的，你参加各种时装晚宴、颁奖典礼，都会有专门的摄影师帮你拍摄美丽的照片然后写稿第一时间发布在网上，那些‘艳压影后唐一菲’‘力压某某国际影星’‘美到外国人都惊呆在当场’这些都是他找了专门的负责人帮你写的。那个摄影师，叫宋小雨的，盛悦娱乐旗下的员工，她专门负责你的稿子和摄影。当然咯，这两年，你仍在接一些方便面啊洗衣粉的广告，虽然仍然有点low，但在普通老百姓眼中你又美又亲民。但是对时尚敏感的人，都会觉得你是时尚圈的宠儿，华伦天奴、纪梵希都偏爱你！”
原来，还有这些啊！
商妤以前，虽然火，但确实没大牌找她，那些昂贵的高订，只有颁奖典礼的时候，那些大牌才会勉为其难地借她几件过季的成衣，她又买不起新款，所以最先衣服都有点土。
后来，陈艳突然通知她和华伦天奴的合作，明确告诉她不准代言任何服装产品，再加上她长得好看，身材又好，穿什么都美美的，每次走红毯都是最耀眼的那个，而评论这一块，无不是各种她比别人美的评论。
于是，渐渐地，和她联系的大牌才多起来，就譬如说珠宝吧，一些昂贵的珠宝若是华伦天奴提供的珠宝不搭，她可以选择卡地亚、梵克雅宝等其他大牌，而且这些都是亲自送来的。
商妤那天是略有些无聊，才会去试礼服的。
可她从未曾想过，这些小细节上，厉霆川为她花了这么多心思。
她一时间有些感动，心底胀胀的涩涩的，她甚至想冲到厉霆川面前抱住他，质问他这四年你究竟做过什么，然后狠狠地一把把他抱住。
厉霆川……
“以你的人气，进军国际市场不难，剧本你好好看。我的建议是，接下来，金冠奖影后你不拿的效果会更好，因为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唐一菲这一次表现太差了，拿不到，人们反倒是会为你觉得不值。拿到了，反倒是要被人质疑其中的猫腻，怀疑你被潜规则。而对比金冠奖影后，戛纳的分量更重，所以你还是想想吧！”陈艳做着专业的分析。
商妤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便拿着剧本出来了，她整个人都迷迷糊糊的，大脑一片空白，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做点什么。
厉霆川，厉霆川，厉霆川……
商妤无与伦比地确定，现在的她，被这三个字占据了脑海全部容量。
她觉得她该打电话给厉霆川说一声谢谢，但她觉得这样不够有诚意，她应该亲自见见他，说一些什么话……
她几乎是即刻上了电梯，直接去往厉霆川所在的楼层，一出电梯就小跑着来到厉霆川的办公室，那一刻的商妤，脑袋空白，冲动如个不知世事的学生……
“厉霆川……”
她迫不及待地推开门，唤他的名字，回过神却发现办公室空无一人。
身后，厉霆川的秘书linda追了过来，笑着道：“商妤小姐，厉总去云城出差了，要两天才能回来。你有什么事情可以直接打他电话或者告诉我让我转告他！”
出差了吗？
其实厉霆川出差的频率挺高的，他每个月都要飞到别的地方谈生意，他又是个工作狂，有时候忙起来在飞机上都在和人开会，只是商妤以前从不在意他什么时候出差。
她其实也很忙，也是到处飞赶通告，但linda会把厉霆川的行程给她的专属经纪人苏珊，苏珊会调整她的通告，然后把自己在江城的时间和厉霆川对上。
所以，商妤总是觉得自己在的时候，厉霆川也会在。
她从未曾仔细了解过这个男人，了解他的工作，了解他的爱好，了解他的生活……
虽说相伴四年，同床共枕了四年，商妤对厉霆川的了解也仅限于床上，他喜欢什么姿势，喜欢什么地点，喜欢怎样的氛围，喜欢怎样的表情，喜欢怎样的节奏，这些方面，她绝对能说得头头是道。
至于厉霆川的娱乐和生活，商妤非常陌生。
“我打他电话就好！”商妤微笑着说，想拿手机打厉霆川的电话，却发现她实在太恍惚了，所以连包都落在陈艳的办公室内都不知道。
而手机这种东西自然不在手边。
linda把座机推给她，她摁下一个1，却不知道后面的号码是什么。
原来，她并不记得厉霆川的手机号码。
linda多机灵的人啊，立马把接下来的数字报了出来。
电话嘟嘟地响着，商妤紧张得手心都有些出汗，这种紧张感，比之每一次等着看首日票房等着看电视剧的收视率还要夸张。
她整个人都略带着些焦躁和暴躁，手无节奏地拍着敲击着桌面，虽然室内有着恒温的空调，可她额头上还是在冒汗。
等待的时间霎时间变得格外漫长，商妤的心脏如丢在油锅里煎熬一般。